番外十四:我的打工生活與愛情(四)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不信天上掉餡餅 本章:番外十四:我的打工生活與愛情(四)

    十

    我順理成章,是因為我自從認識花蕊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當然也不僅僅隻是想要跟她zuai,還想過其它的。比如前麵就過,我曾經想要把她從江時虎那搶過來,正正式式娶她做媳婦。當時沒能下定決心,後來就不行了。但跟她zuai的念頭從來沒有放棄過。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這做純粹隻是迷戀她的身體還是真的很喜歡她。我不止一次地反反複複想過,頭痛得厲害,也沒想出個名堂。

    等到魏文馨回家,江時虎上夜班,我就下定決心要把事情做了。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我會一輩子後悔。當然了,我沒有錯過這個機會,但是在今後一輩子,也未必不後悔。至少我在寫這篇的時候,心情就不輕鬆。

    當時我沒有想得這遠,我當時考慮得最多的是怎樣勾引她的細節問題。

    按照我那時的心態,這件事情隻能成功不能失敗。萬一做了卻沒有成功,我想今後無法麵對花蕊——不好意思啊!至於做成了是否能夠麵對江時虎和魏文馨,我沒怎想過。我刻意回避這個問題。就好像一個毒品販子,眼隻有花花綠綠的鈔票。至於死刑,想是想過的,但不敢深想,要回避。不然會瘋掉。

    我先想,應該買點什東西送給她,不過很快就否定掉了。我不是嫖客,她也不是雞。我又想,我應該裝作喝醉了,這樣她會來照顧我,我就可以趁機下手。萬一她拒絕,事後我也可以用酒醉來抵擋一會。這種做法建立在她對我絲毫沒有好感的基礎上,與事實不符。我覺得她應該對我有好感。如果我這做了,就算成功,想來也索然無味。我覺得應該跟她把我的意思明白,向她示愛。如果她接受,那就最開心了。如果她不接受,我至少還剩下紳士風度。可是,我要紳士風度幹什呢?我想要的是花蕊。

    這些念頭在我腦袋轉來轉去,直到我把事情都做了,還是沒想停當。這證明我的腦水不多,將來很可能得老年癡呆症。

    我跟花蕊第一次上床是這樣發生的。那夜已經深了,大約是十一點多鍾的樣子,江時虎去上夜班,花蕊收拾好一切,坐在沙發看電視,懷中抱著一個枕頭。這時候氣已有點涼快,所以能抱得住枕頭。書上,女性喜歡抱著點什東西看電視,是比較有安全感。這明花蕊的內心不如她表現出來的那強悍。

    那時我坐在同一張沙發,看書看電視兩者兼顧,但是書電視寫些什演些什我全然不知道。我洗過澡,穿了上衣。這是因為氣不那熱了,而且我打赤膊的樣子像個土匪(花蕊語),會妨礙我引誘她。

    我鼓了好幾次勇氣,想要對她幾句話,比如“花蕊,我有話要跟你”,“我喜歡你”之類。但是沒能作出決定。眼見得電視劇就要放完了,我想要的話始終沒出口來。這可不像我的為人。為什會這樣,我自己也不知道。

    這時候花蕊起身,可能是要去拿什東西。瞟了我一眼,發現我麵色青紫,額頭冒汗,呲牙咧嘴,一副牙痛的樣子。就問:怎啦?不舒服?然後走過來,伸手試我額頭的溫度。

    我就抓住她的手,接著把她整個拉進了懷。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那時我的腦袋一片混亂,直覺地以為花蕊會反抗,甚至會給我一巴掌。以她的個性,給人家一巴掌完全不必經過大腦考慮。挨巴掌本身並不可怕,我怕的是挨了巴掌後這事情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所以我使了很大的勁,把她抱得相當緊。

    等過了最初的慌亂期,我發現花蕊靜靜地伏在我懷,一點沒反抗,一點沒掙紮,甚至兩隻胳膊已經圈住我的腰。

    這使我有點訝異,似乎她也在等著我這做。後來我問過她,她猶豫一會就承認了,笑著:我還以為你會裝喝醉酒,沒想到你會裝病。

    我可沒敢承認我是緊張的。那多沒麵子?

    如你所知,已婚男女偷情最難在第一步。隻要把這一步走過去,後麵發展得相當快。而且我們倆在同一間屋子住了差不多一年,彼此之間熟悉得不得了。

    我親吻她,顯得頗為急色。如果要用貪婪來形容,我也不反對。她也熱烈地回吻我,雙臂勾住我的脖子。她的嘴唇幹燥而柔軟。

    這一刻,我的快樂簡直無法形容。如果你想一個人,想了兩年,其中一年她還跟你住在一起,你就能理會我當時的感覺。

    接下來的過程跟所有偷情的過程雷同。我們吻了一陣,相互亂摸了一陣,心跳和呼吸的速度都成倍遞增,就開始相互給對方脫衣服。

    我們穿得都不多,脫起來理應十分容易。但是事實剛好相反,因為我們始終摟抱著,一刻也不願意分開。所以不但時間脫得很長,而且把衣服脫得皺皺巴巴。

    不過這也沒關係,我們有整晚的時間。至於睡衣,它就應該是皺皺巴巴的,那是它的本份。

    花蕊的身體比我想象中還要美好。當然你也知道我暗戀了她兩年,而且話一貫誇張,所以不必把我的話太當真。

    這個晚上我們居然摟著睡著了,一點也沒想到江時虎下了夜班會回來。當然你也不必擔心。江時虎回來時花蕊已經在給我們煮麵。幸虧平時養成了吃早點的好習慣。

    自此之後,這套房子的氣氛變得有點怪異。開始的時候,我幾乎不敢正眼看江時虎,畢竟我是有良心的。後來我就加倍的對他客氣起來。但是這位老兄反應一貫遲鈍,他可能根本就察覺不到我態度上的變化,而且他也想不出我要對他客氣的原因。再他上夜班,我們每碰麵的時間不多。

    這使我很慚愧。有時就想,我隻是和一直喜歡的女子交合,沒什可慚愧的。如果不考慮我們生活環境的文化傳統,這個想法其實並不太離譜。

    至於花蕊跟江時虎之間的情形如何,我不大知道。我們三個人同時呆在一起的機會更少。花蕊也一直沒和我起這方麵的事情。

    最開始那段時間,我們每晚都享受那件古老的事情所帶來的快樂。我二十六歲,花蕊二十二歲,都很年輕,精力相當充沛,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一點都不覺出累。我們肆無忌憚,有時在客廳看電視都會像麻花一樣扭在一起。我以前不大愛看電視,特別不愛看那些情啊愛的古裝劇。覺得那麵的人穿著今不今古不古的服裝,著文不文白不白的粵式調情言語,打著飛不像飛跳不像跳的架,十足無聊。但是花蕊喜歡看,我也就喜歡看了。這樣我們才有話聊。我們時常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笑話導演混蛋,一邊議論某明星的佚事緋聞,不知不覺間就扭到了一起……

    現在想起來,當時我們那不知魘足,那迫切地一次又一次需要對方,完全是因為我們的內心深處都有一種強烈的恐懼感。我們預料遲早會失去這一切,但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失去。這種對未來不可預知的恐懼促使我們的體能超常發揮。

    這從我們聊的內容中也可以看得出來。我們很少或基本不聊魏文馨和江時虎的事情。除了聊電視劇,就聊彼此家的事情,聊打工的感受,也聊我們過去的生活。

    關於打工,我沒太多的感慨。我當了個幹部,相對來工資收入還可以,還不時有點“黑錢”賺。盡管經常給別人罵,但是我也經常罵別人,所以不算吃虧。除了偶爾做做作家夢,向往一下高檔的生活,對一切沒有太多的意見。然而花蕊不一樣。她認為一切都不大合理。比如人家都上大學,她隻讀了個初中,導致她隻能打這種每個月幾百塊錢的工。這其實要怪她自己,她不怎肯讀書。她原先以為憑自己的姿色,可以到什公司做個花瓶(她自己是文員),但是那些老板卻要求花瓶也要有文憑,會電腦,真是莫名其妙。她講這些的時候,語氣憤憤不平。我就附和著,但是在心暗暗慶幸。要是她真去做了花瓶,我就沒有機會了。當然這種想法很要不得,所以不能出來。

    我對花蕊的一切都有濃厚的興趣。不厭其煩地反複詢問她家的情況,詢問她時候的事情。比如她時候不心摔了一跤,下巴磕在碗上割出一條縫這件事我就問過三遍。我撫摸著她下巴上至今猶存的傷痕,詢問各種細節。

    花蕊笑著:幹啥子嘛?你都問過三次了。

    我用了一句很溫情很文學的話來回答。我:我要把你的一切都刻在心,永不消逝。

    花蕊怔愣一下,突然轉過身去,好長時間不轉過來。我有些慌神,以為得罪了她,就伸出手去抱她,結果摸到滿手的眼淚。

    這一刻我感覺好像被什東西狠狠刺了一下,心在劇烈絞痛。我突然衝動起來,把她整個摟在懷,不管不顧地大聲道:花蕊,我要娶你,你嫁給我吧!

    花蕊全身都顫動起來,呆呆地看了我一會,就起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仿佛受了很大的驚嚇。

    隨後我去敲過好幾次門,她都不開,隻是:我沒事,你去休息吧。

    最後一次,我聽她聲音平靜,好像不會有什事了,這才不情不願地回去自己的房間。自然,覺是睡不好的了。

    十一

    第二,花蕊就恢複了正常,好像什事也沒發生過。我們照樣瘋狂。但是她的激情似乎有點不如從前,采取主動的時候少了。甚至有幾次還走了神,眼神空洞洞的。

    我知道她心在想什,然而不好安慰的話。其實那個晚上,我也想了很多,差不多整夜未眠。

    我在想江時虎、魏文馨、以及我即將出生的孩。我還想了我的父母和魏文馨的父母。當然,我也想了花蕊。我明白當時是衝動了些。但是如果花蕊要嫁給我,我還是會答應。我不怕後果難料。

    然而花蕊不提。每當我看到她神不守舍的樣子,就忍不住要舊話重提。但她似乎知道我什時候想提這件事,總是及時把我攔住,笑著聊些其它的東西。

    過幾,江時虎要跟我談談。他愁眉苦臉,精神恍惚。我心頭“格登”一下,冷汗從背心上滲出來,也變得有些恍惚。人如果做了自覺慚愧的事,就是這個樣子的。這也明我心理素質不夠好,不是幹大事的料(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常覺得自己非常了不起,將來必定要成就一番事業)。

    我神情緊張地準備聽江時虎聲討我。但他好一陣不話。你知道的,他就是這樣,出張牌都考慮老半。如果是以前,我老早不耐煩了。然而這次我心虛,沒敢大聲嚷嚷。

    感覺上過了一個鍾頭,他才猶猶豫豫地:花蕊想要搬回廠去住。

    我:什意思?怎突然要搬回去?

    江時虎愁眉苦臉:我也不知道。

    我問:她沒跟你原因?

    江時虎:有。

    我啼笑皆非:有你就出來嘛,還你不知道。

    江時虎:但是我覺得她的理由一點都不是真心話。我……我前兩跟她結婚的事,她也沒答應。

    這個人怎變得顛顛倒倒,前一件事還沒完,又一件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他以前雖然脾氣潤,但是思路和邏輯都沒問題。

    我:你先她要搬進廠去的原因。

    江時虎:也沒什,就想要搬回去住了,省錢。然後又像是抱怨似的嘀咕:省什錢嘛,每個月這幾百塊錢我還出得起。

    江時虎存了點錢,這我知道。他出來打工早,以前做裁手時,單價高,每個月工資不比當組長少。他又不抽煙,除應酬外不喝酒,偶爾打點牌,也輸不多。關於交女朋友這件最花錢的事,他做得也不多。在花蕊之前隻交過一個女朋友,不過幾個月就黃了。

    我:你不想搬,也沒勸過她?

    江時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誰勸得動啊?

    我想了想:你再結婚的事。

    江時虎:我跟她今年回我家去過年,明年就把事辦了。她不肯。

    我:她為什不肯?這不挺好的嗎?

    其實我也知道花蕊真嫁給江時虎也不壞,算是很好的結局了。奈何我心就是難受。倒不是完全因為他們結婚後我跟花蕊“私通”難度更大。而是在我心已經把花蕊當成我的女人。聽到花蕊不肯,我竟然有幾分高興。這明我不但思想肮髒,兼且口是心非。

    江時虎:我怎知道她為什不肯?她光現在不想結婚。

    這次談話一共進行了差不多一個時。江時虎翻來覆去就他不想搬回去,要跟花蕊住在一起,要跟花蕊結婚。我聽著他好像是真的一點不知道我跟花蕊的事,不覺放下心來。耐心變得前所未有的好,答應他好好勸勸花蕊,又陪著翻來覆去了許多安慰的話。

    晚上花蕊下班,好像非常累的樣子,連飯都不吃,懶洋洋的打不起半點精神。我因為有話要跟她,下了個早班。見到這個模樣,把要的話全忘了,心痛得了不得,趕緊跑出去買西瓜。那時不是出西瓜的節氣,超市隻有HN出的“黑美人”,個頭不大,死沉死沉的,價錢貴得如同打劫。但我還是買了兩個。

    花蕊平時嘴饞,最喜歡吃西瓜。這時好像沒什胃口,架不住我再三勉強,才吃了薄薄的兩片,似乎隨時都要吐出來。

    我想壞了,不要也是懷孕了。這擔心著,不覺衝口而出。

    花蕊笑起來:亂講。我是感冒了。

    我放下心來,覺得可以跟她聊一聊搬家的事情。我:厭倦我了,要搬回廠去?

    花蕊皺了皺眉頭:我就知道他一定會跟你講的。

    我:那當然。他是我的朋友。

    花蕊又笑了一下,笑得古古怪,自言自語地:朋友。嘿嘿,朋友。

    這種笑意和法讓我憤怒,實際是惱羞成怒。要對不起江時虎,也不是我一個人對不起。我火起來,嚷道:你什意思?

    花蕊可不容人跟她大喊大叫,既算是我也不行。她冷冷地:所以你們男人臉皮厚。你有把江時虎當朋友嗎?

    這件事令我心虛氣短,所以特別怕人家提起。我立即反唇相譏:那你呢?你不也是魏文馨的好朋友?

    這一棍打得不輕,花蕊臉色蒼白,愣愣地望著我,不出話。我馬上意識到把話重了。她在這件事上跟我一樣心虛氣短。我走過去,想要抱她。她推住了我,雙臂軟弱無力。我改為抓住她的雙手,慢慢摩挲。我不習慣對不起。這就算是道歉了。花蕊慢慢把頭靠在我肩膀上,仿佛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她就這靠著,靠了很久才:我做不到。

    我問:做不到什?

    她沒回答。又過了很久,:我做不到同時喜歡兩個人。

    我深深吸一口氣。這是我準備跟她舊話重提的習慣動作,好像給自己下決心。她一下掩住我的嘴,無力地:你別出來。我……我怕聽到……

    但這次我是真的下定了決心。我輕輕撥開她的手,:我是真心的。你嫁給我吧。

    花蕊苦笑一下:再看看吧。我,我自己也不知道。頓了一頓,又:那就暫時不搬進去吧。

    我勸花蕊的過程就是這樣的。我始終沒提她跟江時虎結婚的事。倘若你是我,不知道會不會提出來?但在那個晚上,我自以為決定了,要娶花蕊。

    兩之後這個決定被敲得粉碎。

    魏文馨家打電話來,她生了個男孩,六斤八兩。因為是偷生,沒敢去大點的醫院。大點的醫院都有出生記錄,計劃生育辦的人一查就完蛋。所以是在鄉衛生院生的。頭胎,生的時候不大順利,魏文馨受了些傷,撕裂的程度比較重,還在住院。

    這女孩自從跟了我,吃的苦頭不少。

    那一會我心亂翻翻的。孩子出生我當然高興,是我的骨肉嘛。何況還是我老羅家的長孫。這下子我老爹該笑歪了。

    我沒怎遲疑就把這事告訴了花蕊。她遲早會知道,我不想她把我當成沒良心的人。

    花蕊也很高興。不是裝的,是真高興。她催著我,要我快回去看看。我猶豫著,沒能馬上決定。我知道這一回去意味著什。

    花蕊認真地:你得回去。你……不能這沒良心。

    我還在猶豫。這時候我老爹的電話打過來了。他讓我立即回去,回嶽父家去。他還他很快就從穀城動身去紅安。

    我把這理解為急切地想要看到孫子。但我老爹,要去商量一下,怎安排孩子。村的頭頭,鄉計生專幹都要打點。不然前功盡棄。

    話到這個份上,我不能再猶豫了。趕著找朋友借了些錢就上路了。我老爹也會帶一些錢。打點那些關係花的不是數目。

    魏文馨的情況比我想象中要好。她躺在床上,額頭上包條毛巾,臉色蒼白,但是精神不錯,滿臉幸福的光彩。孩子沒在旁邊。開始我以為在育嬰室(衛生院沒有育嬰室),後來才知道是抱回去了。衛生院就在鄉政府附近,可不敢把孩子放那。

    我急著問孩子的情況。那點大的嬰兒沒人喂奶恐怕不行。魏文馨沒關係,家已經請好奶媽了。我又問孩子長得像誰。魏文馨微笑著:像你。圓臉大嘴,跟你一模一樣。我就咧開大嘴笑了。

    魏文馨假裝不高興,板著臉:就會問孩,就不會問一下我。

    因為剛剛升了級,我的性格變得相當溫柔,笑著抓住她的手:我不在這嗎?

    魏文馨就笑,一副十分滿足的樣子。我不禁又有些慚愧起來。這次不是為江時虎,是為魏文馨。

    魏文馨摸了摸我的胳膊和臉,滿意地:還好,沒有瘦。花蕊把你照顧得不錯。

    我大是尷尬,含含糊糊地應著:是啊是啊。不過她煮的S麻辣我吃不慣。

    魏文馨笑起來,問我請幾假,我十多。她就:過幾我出院了,好好給你做點家鄉菜吃。

    她吹牛哪。月婆子一個月不得下床。不過沒關係,有心就好。

    後來我見到了我兒子。家夥圓臉大嘴,模樣醜怪,活脫脫就是我的複製品(習慣用電腦的人稱備份)。我笨手笨腳抱著他,心翼翼地逗他的臉頰。家夥一點不領情,不久就大哭,在我身上撒了很大一泡尿,弄得我手忙腳亂。我嶽父嶽母,哥哥嫂子們大笑不止。連一貫不苟言笑的老爹也不禁莞爾。

    這時候我感覺到了責任。不能再任性了,我想。

    可是,花蕊……我甩了甩頭,好像這樣就能夠把花蕊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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