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容華一早就知道了?”顧南英看著身前的明媚女子,皺眉道。
兩人雖然比旁人熟識一點,可孫容華一點也不喜歡她這副質問的態度,狹長的丹鳳眼上挑,顯露出一絲不耐:“怎,貴嬪娘娘好意不想提此事,你還不領情嗎?”
“我”並不知此事。
還不得,顧南英偏了偏腦袋,又問道:“何時傳出來的,我怎一點都沒聽?”
“看來媛婕妤的沒錯,你這消息也算是最不靈通的了。昨日下雨前就已經傳開了,倒是忘了你在含涼殿,難怪不知道了。”孫容華沒好氣地回道。
“這早?”顧南英沒想到昨日午後就傳開了,那時候她在去往含涼殿的路上,自然是剛好錯過了,可芙蓉居竟然也無一人知曉,是她馭下不力嗎?
她看向扶著自己的汐月姑姑,眼中神情莫測。
身在後宮數載,曾是惠太妃身邊的人,依汐月姑姑的能力,如何可能會一無所知。就算是暴雨,葉子沒探聽到消息。可整個長信宮唯獨芙蓉居的宮人對此一無所知,正殿也好、明玉殿也好,都得到了消息。
除非是有人刻意瞞著自己。
芸香是陛下的人,此事她絕不至於一無所知,昨日她也在含涼殿,總該聽到一星半點的風聲才是,可是從頭至尾她都未提起過。
也是,若是有人刻意隱瞞,她又乖乖聽話不出門的話,確實是無法察覺的。
“主,切莫想太多了。”汐月姑姑知曉顧南英敏感多思,見她神思不屬的模樣,溫和地勸道。
顧南英點點頭,將一切的懷疑推測都甩在腦後,按住汐月姑姑握著自己手臂的手,安撫道:“姑姑,放心。”
然而,慈寧宮那位可比穆皇後難纏的多。經曆過奪嫡、扶持養子登上大位的太後,又如何會將目光局限於後宮,縱然她看到得並不遠,卻遠比皇後看得更清楚。
隻是她不清楚這樣的賭約背後隱藏的是什,自己的這位養子究竟是想做什。
“哀家想什,你們一個個的心也該清楚。此事不單單是後宮之事,隻怕是已經鬧到朝堂上去了。”太後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尖銳的目光掃過底下的眾人,“瑾嬪,你可知錯?”
“妾惶恐,並不知犯了什錯,請太後娘娘示下。”顧南英低垂著腦袋,杏眼中卻滿是堅韌。
這一那,她是真的好想把太後的好感度刷到滿點,但是她沒有剩餘的屬性點,而屬性點也加不到好感度上去。不過,她也清楚地知道不能認,認了賭約就會作罷,沒有賭約的存在,她醫治和充儀就成了白搭,任務就算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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