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和充儀這才偏過頭去看她。
見玲瓏搬了凳子來,顧南英也就順勢坐了下來。
“充儀可是答應把蕭大師的畫作給妾的呢。”
“放心,本宮自然不會食言,等離開的時候你帶回長信宮就是了。”和充儀了然地笑笑,然後示意玲瓏進臥房去取畫作,“本來隻是拿畫卷當個幌子,倒不曾想你竟然這般心心念念,本宮這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顧南英見玲瓏進屋,就知和充儀打算先給她瞧上一眼,眉開眼笑地接道:“充儀睿智,無人能及。”
然後她順勢給和充儀把了把脈,見脈象平和,心中方才大定。
“可別淨些好聽的了,外麵那多人,可都是你帶來的。”孟澤去而不歸,顧南英卻隻身一人進來,堂屋的聲音隔著簾子也能聽見一二。
和充儀知道過會兒人多嘴雜,祁兒留在屋不方便,就讓乳母將他抱走,隻不過卻是沒從正門走,反倒往屋去了。
“充儀還不知道妾嗎,躲清閑還來不及,哪能帶她們來?”顧南英柳葉眉一蹙,苦著張臉道。
雖然平日顧南英與旁人接觸不算多,相熟的人隻怕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但是就她這哪有問題往哪湊的性子可絕對算不上是躲清閑的。
和充儀無奈地笑笑,也不戳穿她的心思,正好玲瓏取了畫作從臥房出來,兩人也就暫時打住話題。
那畫作並不像顧南英隨意擺放在書房畫缸的那些一樣,而是安放在一個長條形的漆木匣子,匣子外麵還用精致的鎖鎖了起來。
“若不是這次的事,本宮自己都忘了還有這副畫作了。”和充儀拿起擺在幾上的漆木匣子,細細摩挲著,也不提讓玲瓏打開鎖扣。
顧南英眼中卻是難得地亮起一抹炙熱的光芒,急切地道:“充儀可否讓妾先睹為快?”
“你又何必著急著一時半刻的,現在怕是不大方便的。”和充儀卻是淡然一笑,搖了搖頭道。
顧南英緊緊盯著那隻匣子,一刻也不願離開:“那等太醫們驗過之後,妾有話想問娘娘。”
“正好,本宮也有問題想問你。”和充儀溫潤如玉的眸子中閃過一道暗色,然後示意玲瓏將漆木匣子放回了臥房。
堂屋。
“陛下,太醫院的幾位大人已經到了,正候在院子,您看?”郭德正站在門外,也不踏進屋子,一臉恭順地問道。
“讓他們進來。”孟澤完,看了看一屋子的女人,又喊住他道,“先讓顧北、馬錢子、田三七進來。”
這間堂屋並不狹,足以容納十餘人,但是一下子進來五個男人,孟澤覺得還是不太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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