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修養了數日後,身體逐漸恢複。他把自己所有經曆的事,在大腦統統過了一遍,站在院中,看著蒼,自言自語道:
“意!一切都是意!”
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欲謀大事者,必須順而行,順勢而為,而不能簡單,浮躁,任性。他決定去雲遊四方,進屋研墨,在留給燕王的書信中寫道:
“殿下,世事無常,風雲變幻,在敵強我弱,敵盛我衰的時局中,去掉浮躁心,效仿韓信,要有甘受胯下之辱的勇氣,審時度勢,暗中積蓄力量,順勢而發,方為上策。貧僧決定出去雲遊了,經此劫難,老不亡我,我必有所用,殿下潛龍騰飛時,便是道衍效力時。”
道衍寫完信,便背著褡褳出門了。。。
兩後,燕王拿著一盒老參和朱能來看道衍,他們來到道衍臨時住的院,隻見院子靜悄悄的,朱能扯著嗓子喊:
“道衍,快出來,殿下來看你了。。。”
喊了半,不見回應,燕王道:
“別喊了,進去看看。”
他們推門進來,見道衍並不在屋內,桌上放著一封書信,燕王展開書信,看後一言不發,把信遞給朱能,朱能匆匆瀏覽後叫道:
“這個道衍,口是心非,還要永遠追隨殿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呢,卻來了個不辭而別!”
燕王神色疑重道:
“你錯怪道衍了,這封信意義深重,句句金玉良言,你再仔細看看信。”
朱能依言又看了一遍信,道:
“我明白了,他潛龍騰飛時,便是道衍效力時,他是在等待時機。”
燕王點頭:
“算你有點長進,他要我們去掉浮躁心,效仿韓信要有甘受胯下之辱的勇氣,暗中積蓄力量,順勢而發,這和我們的圖下之大計三不謀而合,道衍有此見解,真沒有白在陰曹地府走一遭。從今日起,通知我們的人手安分守己,不要再輕舉妄動。”
“殿下,您真的要我們的人夾著尾巴什都不幹嗎?”
“不,隻是讓我們的人,暫時藏起尾巴,等待時機。”
朱能悶悶道:
“道理都懂,隻是屬下看著您整跟在朱永炆屁股後麵打轉轉,他撒泡尿,您都得跟著,心窩火。”
“你還不明白嗎?我父皇是什人?他的耳目遍布朝野各個角落,我所幹的那些事,他一清二楚,我原來手中掌握著可以調動十萬兵將之權,現在三萬都不到,這明了什?”
燕王在地上踱了幾步,接著道:
“這明了,他對我已經有所戒備,如果我不是四皇子的特殊身份,我的腦袋早就搬家了,現在如果我再繼續搞出什動靜來,朱永炆有一點閃失,觸犯父皇的底線,我性命就不保了,你現在明白道衍寫這封信的良苦用心了嗎?”
朱能道:
“策劃那場瘟疫,還不是道衍出的餿主意?多虧朱永炆沒在那場瘟疫中喪命。”
“道衍策劃那場瘟疫,也是看我給朱永炆做保鏢,心氣不過,想置他於死地,本王也稀糊塗的由著他,朱永炆沒事,我們算萬幸。所以,我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看護朱永炆,保證他不能有一點閃失。”
朱能笑道:
“屬下明白,但是,人是活的,朱永炆那子要是自己不心掉進湖淹死,怎辦?”
朱能話音剛落下,一護衛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來,結結巴巴道:
“殿下。。。不。。。不好了。。。出。。。出事了,皇太孫殿下。。。掉。。。掉進南湖了!”
燕王一把抓住護衛:
“好端端的,怎就掉進湖去了?”
“是。。。是慧敏郡主和太孫殿下發生爭執,慧敏郡主跑到湖邊,嚷嚷著要跳湖,腳下一滑,栽進湖,太孫殿下想把她拉上來,結果太孫殿下也掉進湖去了。。。”
燕王打斷護衛的話,急道:
“那,身邊的護衛呢?有沒有下湖救人?”
“護衛們跳進湖,正在救人。。。”
朱能伸著舌頭:
“啊?真的掉進湖去了?”
燕王瞪他一眼:
“烏鴉嘴!”
朱能對報信的護衛道:
“你先回去,我們馬上過來。”
護衛出門後,朱能道:
“殿下,朱永炆今淹死太好了,皇上最多定您個護衛不力之罪,真是助我也!”
“你胡什呢?父皇生性多疑,他會認為這一切是我一手策劃的,慧敏本身就是我們騙來的,出了事,我們撇的清嗎?還不趕快隨我去救人!”
燕王跨出門,和朱能三步並作兩步,急忙向南湖奔跑,好在此處離南湖不遠,燕王來到南湖,見朱永炆和慧敏隻剩兩隻手露在水麵上,跳進水想去救人的幾個護衛和朱永炆還有一段距離,情況危機,燕王和朱能一頭紮進湖,迅速向朱永炆和慧敏遊過去,燕王拚盡全力用頭把朱永炆頂出水麵,遊向湖邊,上岸後,朱能也將慧敏救上來了,朱永炆和慧敏嗆了很多水,隨行的太醫趕來,忙活一陣,兩人灌進去的水全部吐出來後,慢慢睜開眼睛,太醫把脈後道:
“隻是受了點驚嚇,沒有大礙,開幾副方子調理一下就沒事了。”
緩了兩,燕王帶著朱能來到慧敏的住處,燕王對朱能道:
“你就在門口候著。”
燕王進門後,見慧敏還在床上躺著,關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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