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縣走出周府,守在馬車驕子旁邊的家丁招呼道:
“老爺,您請!”
趙知縣聽出家奴的聲音變了,由於黑看不清相貌,估計是因為在外麵冷的緣故,沒多想就上轎,拉開轎簾,大吃一驚,見轎子坐著一個蒙著麵的人,他轉身想下轎開溜,車夫給他一拳,差點摔下去,顫聲道:
“你。。。你們是什人?想要幹什?”
蒙麵人伸手猛的一把將他拉進轎內,用明晃晃的短刀逼近他脖頸:
“不要出聲,老實一點,跟我們走一趟!”
趙知縣強做鎮定:
“你。。。你把刀拿開,我跟你們走便是,要帶我到哪去?”
“一會就知道了,閉嘴!”
蒙麵人不僅沒把刀拿開,反而又逼近幾分,刀刃擦著皮膚,趙知縣感覺到了疼痛,他明白隨他同行的車夫和家丁已經遇害,現在他沒有任何幫手,唯一要做的就是順從,他不再話。蒙麵人朝外麵喊道:
“走吧!”
轎夫揚起馬鞭,車馬剛起步,周桐追上來:
“趙大人,請您留步,我有話跟您,咱倆再單獨一敘可好?”
趙知縣聞聲像看到了救星,激動的差一點喊出聲,但是,蒙麵人的刀刃緊逼著他的脖子,他哪敢動彈,言不由衷道:
“黑了,有什話,明再敘吧!”
“剛黑一會,早著呢,快下來吧!”
周桐著上來要掀轎簾把趙知縣請下來,趙知縣在心呼喊:
“周兄救我!快救我呀!”
趙知縣正在眼巴巴的盼著周桐救他,誰知周桐伸出去的手突然又放下:
“幹脆算了,你還是早點回府,明再敘。”
周桐轉身就走,趙知縣絕望至極時,突然,周桐又折回來道:
“趙大人,你話聲音顫抖,是不是太冷了?把我的皮大氅脫下來給您穿上,千萬不要著涼。”
趙知縣眼淚掉下來,那顆絕望的心,又看到了希望,但是逼在他脖子上的那把刀沒有鬆動分毫,不待他回話,‘家丁’搶先道:
“多謝周大人好心,我們大人的皮大氅在轎子備著,大人要是覺得冷,他自己會穿上。時候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路,告辭了!”
周桐沒有任何懷疑的看著車轎漸行漸遠。車轎跑了約莫兩個時辰,駛入鄉下的一處廢棄許久的院子停下來,下轎後,蒙麵人把趙知縣推進一間黑漆漆的房子,二話不,鎖好門後就離開了。‘’
趙知縣躺在地上,一夜未眠,亮,門終於被打開了,蒙麵人手晃動著一件紅色兒肚兜,趙知縣看見肚兜上熟悉的竹葉刺繡,腦袋‘轟’的一聲,幾欲暈厥,這肚兜是他兒子佑的,上麵的竹葉圖案是他夫人最擅長的刺繡活,他伸手來搶肚兜道:
“他才一歲多,你們把我兒子怎樣了?”
蒙麵人將肚兜收起來道:
“不用擔心,你兒子和夫人都很好,隻要你乖乖聽話,幫我們做兩件事,你們就會一家人團聚。”
趙知縣四十歲得子,夫妻倆十分疼愛這個兒子,兒子是他們的命根子,趙知縣眼前浮現出兒子粉團可愛的臉蛋兒,他哀求道:
“你們要我的命隨時拿去,請你們千萬不要傷害我兒子和夫人”!
蒙麵人不悅道:
“你聽不懂人話是嗎?沒人要你的命,隻要你答應辦兩件事,就可以見到兒子和夫人了!”
人稱諸葛的趙知縣,此時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就像是一個白癡,什計謀都想不出來:
“隻要你們不傷害我的兒子和夫人,要我做什,我都答應!”
蒙麵人怪笑道:“諸葛,你也有黔驢技窮的時候!哈哈。。。”
趙知縣大聲吼道:
“你們到底有沒有人性?拿孩來要挾我?到底要我做什?話呀?”
蒙麵人收住笑:
“不要激動,其實要你做的事很簡單,第一,在皇太孫麵前指證周桐就是綁架皇太孫的幕後操縱者,第二,模仿周桐的語氣和筆跡給熊貓眼寫一張騙他綁架皇太孫的字條,就這兩件事,你做好就可以了。”
趙知縣連連後退:
“什?你們這不是要置周桐於死地嗎?”
“你們綁架皇太孫搞這大的動靜,犯的就是死罪!這事本來就是周桐指使熊貓眼幹的,隻是讓你出來句實話而已,明白嗎?”
“事實雖然如此,但是知道這件事的人不止我一個,為什偏要叫我做這事而不選擇其他人呢?”
“問的好!我告訴你,因為你和周桐關係不一般,你的指證更令人信服,再就是你有驚人的模仿別人筆跡的能力,其他人做不了,明白嗎?”
“要我先去告訴皇太孫周桐就是綁架皇太孫的幕後指使者,再模仿周桐的筆跡寫一張指使熊貓眼綁架皇太孫的字條?然後官府的人恰好在熊貓眼的住處找到了這張字條?”
蒙麵人誇獎道:
“聰明人就是不一樣,一點就透,不愧是諸葛!”
“既然你們懷疑周桐,總能尋找到證據,為何把我牽連進來?”
“牽連?你給老子閉嘴!你本身參與其中,綁架皇太孫的注意不定就是你諸葛給出的?你就是老子尋找的活證據!”
趙知縣冷笑道:
“我知道你是誰,取下你的麵罩吧,知府大人!”
“諸葛,你厲害,現在看到我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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