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自從被過嵐救了之後從未出過穀,他本人對出穀這種事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抗拒,好像有個人不停地在腦海警告他,出穀就會發生什不得了的大事。
但是這次也是沒了辦法,他還欠著人家一大份恩情,還被人家求到了頭上,他實在是沒臉推拒。
雖為的是喜事,但這喜事著實令他有些不情願,心替徐郎中家的那小娘子高興著,也替自己糟心著,是以這麵上的表情著實有些古古怪怪的。
路不太好,車走的頗為顛簸。過嵐腆著個大臉把頭靠在唐棣的肩膀上,閉著眼睛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催眠,下巴搭在他的肩窩,溫熱的氣息撲得人莫名心癢。
唐棣不自覺地躲了了躲,過嵐察覺到動作立刻哼哼唧唧的,唐棣瞬間就不敢動了,梗著脖子直挺挺地坐著,滿臉不自在地說道:“你就不能好好坐起來嗎?”
過嵐像是跟沒長骨頭似的,整個人都要黏在唐棣身上了,他神色愜意地閉著眼睛輕聲笑道:“不行啊,早上折騰一番太累了嗎,我這一把老骨頭可得好好緩一緩。”
唐棣對他這明目張膽的耍賴一點轍也沒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道:“那你也不能把大熊抓來拉車啊!”
過嵐不甚在意地道:“有什不能的,它長這大也該幹幹活了,那倆爪子一搭都快夠到我脖子了,不幹活都白長這大坨。”
唐棣笑:“感情你還要指著他幹活了?”
車廂外苦哈哈奮力拉車的大熊似是聽懂了一般,扯著嗓子就開始嗷嗚嗷嗚的叫,唐棣聽著,竟聽出了些許抗議的意味,不由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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