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先生,你真是糊塗!”采衣跺跺腳,指著千先生說道,“若是那琳琅公主真的愛你,她又怎會不相信你說的話?”
梁蕭便搖搖頭,看著采衣說道:“血濃於水,自古就是這個道理。何況那時琳琅公主已經認為千先生死了,而那二公主又日日夜夜在大公主耳邊吹風,這仇恨在大公主心日積月累,怕是難以回到從前了。”
采衣便走到梁蕭麵前,戳了戳梁蕭的胸膛,反駁道:“乞丐,虧你還是這聰明的一個人,怎也跟千先生一樣死腦筋?”
“哦?那你有何高見啊?”梁蕭便抿嘴笑了笑,他知道采衣愛嘴上逞能,卻從來不拆穿。他總是耐著性子聽著采衣將她那一番道理說出來,雖然這道理實際上是錯的。
“你看,那琳琅公主既然有勇氣和你一起私奔,就證明了,在她的眼中,愛情比親情更重要!”采衣往前走了幾步,豎起食指來,在千先生麵前站住。
“那老國王三番兩次地利用琳琅公主,說不定她早已心灰意冷,在她的眼中這父親早已不值一提了。”玄覺站起來,走到采衣身邊,緩緩說道。
“而那玉璧公主卻不一樣,連千先生都說了,這兩姐妹感情上十分要好,玉璧公主又不似老國王一般無情,這二者根本無法比較。”玄覺仰頭看看采衣,得意地說道。
采衣無法反駁,但隻是走到眾人中央,堅定地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總覺得琳琅公主是相信千先生的。如果我是那琳琅公主,我便選擇相信你!”
“那采衣姐姐是說,在愛情和親情麵前,你是更偏向於愛情了?”玄覺輕挑眉毛,身子往前一傾,試探性的問到采衣。說完,他便轉過頭來,看了看梁蕭。
他一直都知道梁蕭的心思,這人從小便陪著采衣一起長大,心機之深,如海如淵。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為了青石而一直潛伏,但是這人一定對采衣心有企圖。
“我倒是看不清,這人到底是喜歡采衣姐姐還是想利用采衣姐姐?”玄覺細思著,“若說不喜歡,他又何必阻擋在采衣姐姐和伯棠哥哥之間、利用這多年的陪伴之情,一遍又一遍地在采衣姐姐麵前強調?若是喜歡,我怎覺得這人的目的卻不是那單純?”
“是。”采衣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她答得幹脆利落,速度之快連自己都被驚到了。
“好了。”梁蕭麵無表情地說道,“你不是那琳琅公主,也無法為她做出決定。我們當務之急,便是要助千先生一臂之力,製服這鬼女才行。”
“製服?”青無摸摸下巴,深思道:“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
白殊便看著青無,不解地問道:“相愛相殺是什意思?”
青無便一臉嫌棄地說到:“去去去,你還太小,不用懂。”
“我……”白殊本想反駁,但轉眼一想,或許青無解釋了之後,自己也是不懂。那時青無便會對自己“拳打腳踢”,以示懲戒,白殊打了個哆嗦,將一塊肉幹放到嘴,嘟嘟囔囔地說道:“對,還太小。”
“是啊,千先生,三日之限眼看就要到了。”伯棠看了看采衣,又直視著千先生說道,“我猜,隻用這劍譜製服那鬼女,恐怕還不夠吧?”
那千先生點了點頭,看著梁蕭緩緩說道:“要製服那鬼女,不僅需要你們二位來布陣,還需要這位公子的幫忙。”
“我?”梁蕭便故作驚訝的表情,微微笑道,“原來這麵還有我的事啊?”其實他早就知道,這千先生本是劍魂,而采衣的祀魂劍中正好失了劍魂。如若讓祀魂劍和祭靈劍雙劍合璧,沒有劍魂是不行的。而這些人之中,隻有梁蕭一人懂得這魂魄歸位之術。
“他?”采衣便指著梁蕭,看了看千先生。
“我之前和梁公子在一起交談過,”千先生緩緩說道,“無意間,便了解到梁公子原來會這占卜祭祀、魂魄歸位之術。若是有了梁公子的幫助,我們便多了一分勝算。”
“你還說沒上來過!”采衣想起那日自己責怪梁蕭不上木居來看望自己,梁蕭的那一番托辭,便氣不打一處來。她走到梁蕭麵前,怒氣衝衝地說道:“你騙我!”
那梁蕭還沒等回答,千先生便連忙解釋道:“當日是我下山碰巧在湖心亭中遇到了梁公子,便有了一段閑聊。那梁公子的確沒有私自上來這木居。”
梁蕭便低頭看了看采衣的眼睛,采衣知道自己理虧,便鼓了鼓小嘴道:“原諒你了。”說完,便想要逃走。沒想到卻被梁蕭一把抓住,道:“好啊,你什時候學會懷疑我了?莫不是幾天不見,心思就變得野了?”
“我又不是你的,說什野不野的?”采衣便掙脫開梁蕭的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
梁蕭便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眉毛微皺,好像有什刺痛了他似得。采衣見狀,便連忙扶住梁蕭的胳膊,擔心地問道:“乞丐,你怎了?”
梁蕭便喘了幾口氣,斷斷續續地說道:“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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