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終於完全亮了,龐大的建築群開始出現一些身影,除了工人,大半部分都是客人,有的帶著嚴實的麵具,有的也用自己的本來麵目招搖過市。
比如此時的建築二十樓層,一個男人坐在黑衣人群中間的沙發上,臉龐沒有絲毫被遮蓋,而且還悠然自得的點了一根香煙。
“我過了,昨晚清掃組的女人,我們隻是請進來玩了一把,之後可就放了,一點兒沒壞規矩。”
“可是,人不見了。”他的麵前,一個戴著血色麵具的西裝男人正襟危坐,眸子透出一絲絲亡命之徒特有的血腥氣。
於是場麵又再度僵持下來,杜默淵仍舊淡然抽著自己的煙,態度戲謔,“人不見了怎就問我們要人呢,你們確定自己內部就沒有悄悄消耗?嘖嘖……”
“可她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是這,您的房間,杜先生。”
一把明晃晃的刀被亮出來放在桌上,帶著組織麵具的男人輕輕向前俯身,眸中的殺意一閃而沒,“如果您還是執意不願意出實話,那隻能暫時委屈你了。”
“你一個的六級執行官,能對我這個三級黃金會員做什?”
指尖的香煙即將燃盡,杜默淵伸手將它彈進桌上的煙灰缸,收回手摸進了衣兜,而後動作停頓下來,嘴角的笑意終於漸漸消失,雙眼微眯。
仍舊在他對麵坐著的男人見狀也輕笑一聲,伸手從自己懷拿出了本該屬於杜默淵的手槍,“在找這個嗎?杜先生。”
他仰首示意,一直圍站在杜默淵周邊的壯漢頓時衝上,本就緊繃的氣氛終於被徹底引爆。
伸手一拳將衝的最快的壯漢揍的口水和血水齊飛,杜默淵幽黑的眸子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殺機,而後在身子輾轉騰挪之間飛腿橫掃,拳拳到肉,人群一時不得逼近,但這樣的局麵並沒有維持多久,就隨著一聲槍響陡然結束。
血花濺開在杜默淵的左手臂上,很快浸濕了衣衫,被稱作六級執行官的男人甩了甩手中的手槍,微微一笑:“杜先生這槍果然不錯,不過就是準頭不好,明明瞄準的是心髒呢……”
他的眸子閃過一絲狠毒,然後仰首,於是本已經停手的打手們看著手臂受傷的杜默淵再次圍上。
而另一邊,從將要起飛的飛機上果斷跳了下來的楚沐傾才剛剛大搖大擺走到了建築群的門口。
雕花的大鐵門一邊,看似平凡的中年守門人輕咳一聲阻止了她的腳步。
“咳,你這個女人從哪出現的?我們這從來沒有女人能醒著進去。”
“我?我從機場那邊過來,買主不要我了,要求退貨。”楚沐傾一邊話一邊靠近守門人,然後站在了他的麵前,右手放在了眼角之上。
守門人的目光一直牢牢注視著她,但卻突然覺得眼花耳鳴,而後再度清醒,卻不自覺愣在了原地——明明好像發生了點什,但周圍已空無一人。
“算算時間,春姐這個時候還未起床,其他人倒是想要使喚我了,不過……隨便瞎扯一個借口應該沒有問題。”
東南西北,以四座大廈為主的四個方向分別坐落著一些建築,她在這些建築群中緩緩穿行,仔細又心地盡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又混在頓茶送水的隊伍中前行,所以腳步遲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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