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什。”

    杜默淵問題都到了嘴邊終究還是頓住，隨後輕蔑一笑。明明親眼看見那個女孩子決然赴死，屍體涼透後才搬出了房間，現在竟然還會錯認隻是雙胞胎的梵子音。

    雖然這個梵子音和昨夜的狀態全然不同，但……也許是真的有病吧，畢竟在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發瘋的人也太多了。

    於是他再次緘口不言。

    楚沐傾也不知道看似冷峻如冰雕的杜默淵此時心已經轉了十八彎，隻以為他是在盤算如何玩弄自己這個對他提刀相向的人，於是伸手緩緩要摸上自己的眼角，“很可惜你要失算了，就算我打不過你，但要你死也很容易。”

    是的，用鬼神之力操控他，下令自殺，隻需要她一句話的時間。

    可還不等她的手扶上眼角，杜默淵卻開口道：“我教你格鬥術怎樣？除了教你這些還可以教你玩槍，這樣以後你想殺誰就殺誰。”

    “我？我不會隨便殺人！”

    “那更好，本來也是想讓你用來自保。”

    他重新靠近她，沒有一點點防備，讓楚沐傾一時遲疑，最終還是伸手摸上了自己的眼角。

    “你！轉身！去撿起那把水果刀……然後……”刺下去？刺下去第一個目標就達成了！

    “先回答我，為什要莫名奇妙教我本領？”

    “因為我對她虧欠太多。”杜默淵純黑的眸子很是好看，雖然現在有些空洞，但卻讓楚沐傾肯定此刻的他真的沒有心機和城府，隻是單純回答。

    於是她的手放了下來，杜默淵隨即眨眼，疑惑從眸子一閃而過，眉頭微皺。

    “我願意跟你學，但你能答應我的條件？第一，絕不碰我，一根毫毛都不行。”

    “嗯。”

    “第二，我們分房間睡，我要床，你睡外麵沙發。”

    “嗯。”

    “第三，你不能幹涉我的任何事情。”

    他淡淡點頭，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果刀，隨後手腕一甩，刀穩穩插進了一旁的木質桌麵。眉頭漸漸舒緩開，他：“那就從玩刀開始吧，我的時間很緊，不能因為你而消耗太多。”

    楚沐傾轉頭看著那刀，頓了頓也同樣點頭，“盡管如此，但希望你記得，我終究還是要讓你付出生命的代價。”

    “隨你便吧。”

    他懶散回應，剛剛還欲繼續話，卻突然身子疲軟，徑直倒向地麵。

    也不知道是條件反射還是怎回事，楚沐傾下意識伸手拉住了他，才發現他的浴袍暈染出了好些血跡。

    對了，也就不到一個時以前，在大樓底層和他相遇的時候，這人身上還滿是血汙，剛才見麵也還一身水汽，此時再看他浴袍露出來的胸膛處，新傷摞舊傷，傷口還在隱隱滲血。

    這人，一身的傷不，洗了澡也沒有處理過傷口？

    楚沐傾抿唇，將他放在地上，猶豫一陣，開始在房中翻找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