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蒙蒙光,薄霧還沒褪去,一行人恍似閱兵儀式中的卒子,一字排開集結在土地公的破屋前等待被檢閱。
破窗透出昏黃燭光,上麵投來兩個剪影,眾人一聲不吭地望著那兩個影子,莫名的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一字排開的卒子神情凝肅地等屋內的人走出來。
屋內靜得詭異,大夥兒麵麵相覷,也不知道那一老一少到底是怎做到四目相對無語,卻絲毫不覺尷尬的。
他們,應該會尷尬吧光看剪影就夠讓人尷尬了,嘖那兩個影子真是越看越詭異了。
從黎明第一道曙光從地平線升起,再到整顆旭日冒出地平線上,屋內的兩人活似化石般一動不動,期間他們喚了多次也不見有回應。
等待被檢閱的卒子這才意識到不妥,推開門,那根佯裝有人在的殘燭搖曳了兩下,終於滅了,它堅挺地燃燒了一夜,以欺瞞盯梢的金主。
珀察覺到從兩側投來的銳利目光,望著空蕩蕩的破屋他難免有些心虛,他得以在山上留宿是有條件的,或者說,正因為他具備這樣的條件才被“命令”留在山上盯著土地公與言夏,別讓他們先行溜了。
破屋一眼望穿,人還是溜了。
大夥兒不約而同望向破窗,難怪會讓人直泛尷尬,破窗上貼了兩張類似人體形狀的紙貼,而珀金主正是被這兩個虛影給誤導了。
“被拋棄”的卒子靜默了好一陣才決定自行上路。
少帝將他的豪華馬車給扯了出來,超豪華寬敞空間,八驅驅動,健碩的馬匹隻看緊實的臀部就知馬力強勁。
豪華馬車內一應俱全,五人隻需將自己塞進內。坐穩後,三名威武的侍衛長鞭一揚,馬兒們飛馳狂奔。
行進一個時辰,車廂內隻有呼呼的風聲。
齊逸百無聊賴地將大長腿伸到車廂的另一端,坐在對麵的珀金主不滿地瞥了他一眼,他回了一眼,絲毫沒有縮回腳的意思。
“公子,你這樣會妨礙到三皇子的,快把腳收回來。”寧空邊說邊拍他的大腿。
“哦。”
齊逸不情願地收腳,金主似笑非笑地揚了揚唇角。
“齊逸我要跟你換座”莎亞再次叫囂,她上馬前就想跟寧空坐一塊,好歹有人跟她說悄悄話,不像現在傻愣愣地呆坐著。
現在她跟金主坐一邊,對麵齊逸坐中間,她哥跟寧空分兩側。
兩姑娘“隔岸”而坐,根本不能說悄悄話。
齊逸瞅都不瞅她一眼,“休想。”
其實寧空也覺得這氣氛很詭異,自上路後,少帝就一句話都不說,一個勁地沉默望風景,不過她多少能理解他的複雜心緒。
不知小美人現在回到曲國了沒有
“那我坐那邊去吧。”寧空還沒來得及動,腰身就被一捆,下一刻,齊逸的腦袋枕到她肩上,閉上眼悶聲說“昨晚沒睡好,我有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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