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是我。”

    琦玉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眼眶一熱，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她緊緊抓住那隻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終於回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李翊撫了撫妻子的頭，聲道：

    “我身上涼，仔細凍著你，先把外麵的衣裳脫了。”

    “你要先用些東西還是先沐浴，我讓人準備。”琦玉就要起身。

    “不要聲張，我一會兒還得走。”李翊悄聲道。

    “為什？”

    “一會兒告訴你。”

    李翊著，脫掉了外麵的氅衣，又除了靴子，雙手搓了幾下，才掀開被子躺到床上。

    李翊從外麵回來，盡管脫了衣裳，但是琦玉穿著單薄的薄綢寢衣，被這突如其來的冷氣一激，頓時打了一個噴嚏。

    在外間值夜的春鶯問道：

    “夫人可是覺得冷？要不要再攏個火盆？”琦玉聽見外間有穿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趕緊道：

    “不用了，我不冷，才不過鼻子有些癢。”

    “那好，夫人有事再喚奴婢。”

    過了半響，外間沒了聲音。

    李翊的懷抱漸漸火熱起來，他將妻子緊緊摟在懷，一下含住那柔軟芬芳的唇瓣，輕觸慢舔，輾轉斯磨。

    “玉兒，想我嗎？”李翊在琦玉的耳邊呢喃。

    “嗯。”琦玉低低地應道，夫妻兩個有近半年的時間沒見，相處起來倒有些新婚時的羞澀。“別勝新婚”確實是一點沒錯。李翊對琦玉的反應非常滿意，但是不無遺憾地道：

    “可惜現在不能要你……等今晚上吧。”

    “為什？”琦玉問道。

    “再忍忍，玉兒，今晚上……”李翊的聲音低了下去，琦玉覺得自己都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明明是問他為什要走，卻被誤解成那個樣子。

    “油嘴滑舌的。”

    “我也就是對你，對別人可沒這興趣。”

    “討厭。”李翊著手上就不老實了，琦玉被他弄得羞窘，嬌嗔道。

    李翊手上占了一些便宜之後，也不敢再亂動，害怕引火燒身，誤了出城的時間，於是隻好摟著琦玉話。

    “我去了一趟山東，先趕了回來，明早還得趕出城和大軍會合。”

    “那為什急急趕回來？寒地凍的，有個好歹怎辦？”

    “沒良心的，還不是想你的緊兒，在山東沒停就一氣兒回來。”李翊著將手放在妻子的臉上輕輕摩挲，嘴唇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吻著琦玉。

    琦玉心覺得沒一處不熨貼，又將自己向李翊的懷中擠了擠。李翊摟住妻子的肩膀，手指一下一下地摩挲著琦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