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創始的時候,為了讓皇帝不至於閉塞視聽,能夠廣開言路,言官被賦予了極大的權利。 他們可以直接上書皇帝,彈劾百官。可是如同每一項製度一樣,多年以後實施的情況總和當時的設想有些不同。言官製度也是一樣,雖然權利依然不,但是已經演變成黨派傾軋的工具。
王大學士把持朝政多年深得先帝以及皇帝的信任,朝中的言官幾乎都成為他攻擊異己的唇舌。
百密總有一疏,現下的這幾個言官中,還有一人未被王大學士收買,他就是孔崇正的好友莫百言。此人探花出身,秉性耿直,一直不肯和王大學士等同流合汙。而王大學士之所以還忍耐他的原因是,留著裝點門麵,至少讓皇上看到這個朝廷並不是他的一言堂。
可是事情的展總是那樣的出人意料,這個看此無用的裝飾物,卻成了李翊計劃中的一個重要棋子。莫百言平日彈劾王大學士結黨營私的奏折不是皇上沒看見石沉大海,就是看見了也因為沒有過硬的證據,無法引人注意。當孔崇正將李翊和自己的計劃告訴莫百言的時候,莫百言一口答應幫忙。
李翊將自己收集的王大學士與大夏人私自來往的證據交給莫百言,幾個人仔細斟酌語句之後寫成奏折,讓莫百言以言官的名義呈給皇上。這一次因為有李翊托自己嶽父張厚通過皇帝身邊的近侍高公公特意安排,他的奏折順利地被呈到皇上麵前。
皇上正不耐煩地翻看龍案上的奏折,
“真是煩死了,每哪有那多事情要稟告朕!”
“皇上莫急,先喝口茶潤潤喉嚨。”一旁伺候的高公公心翼翼地道。他從跟著皇上,可以是一起長大的,深得皇上的信任,也最會揣摩皇上的心思。
高公公受了張厚所托,自然要將莫百言的折子呈上去,但是他並沒有直戳戳地,他不動聲色地將莫百言的折子放到一個醒目的位置上。
果然皇上看到莫百言的折子,就是一笑:
“這個莫百言,實在是倔強的緊兒,就是揪著王大學士不放,又沒什真憑實據,看看這次又是什。”
高公公暗中擦了擦汗,自己的任務到這也就算完成了,至於能不能達到張厚他們的目的,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沒想到這次,皇上麵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後來甚至變得有些憤怒,拿著奏折的手竟在微微顫抖。
突然他將手中的奏折仍向地麵,連帶著龍案上的茶碗也被摔在台階上變得粉碎,杯中剩餘的茶水將地毯洇濕了一片。
一旁的高公公跪倒在地上,瑟瑟抖,不敢出聲。伺候皇帝多年,他知道謹慎微總是沒什錯處的。果然皇帝道:
“跟你有什關係,還不滾起來,重新給朕沏杯茶。”
“是,奴婢這就去。”
當然端茶倒水的事情並不用高公公親自去做,早有人上前收拾的地上摔碎的杯子,又有宮女換了新茶,高公公接過來,弓著身子畢恭畢敬地放到皇帝的案上。
“皇上請用。”
皇上並沒有理會,雖然他並不是一個好皇帝,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介意別人挑戰他的皇權。王大學士把持朝政,結黨營私這些他都能忍,可同死敵大夏來往就另當別論了。
王大學士同大夏人來往到底有什圖謀,才是最讓他關心的問題,現在有誰能幫著自己查清這件事情呢?
國公府,李翊在自己的書房中焦急地等待著,奏折是送上去了,結果怎樣還得要看皇上的心思。琦玉頭一的晚上就覺察了李翊的不同尋常,第二早上李翊沒有像往常一樣同妻子溫存,而是徑直去了書房。
琦玉擔心不已,迅處理了府中的事情,她直接去了李翊的書房,自然是沒人阻攔她。當她推開門的時候現李翊正坐在書案邊,不知道寫著什。
李翊抬頭剛想火,卻看見是琦玉站在那,便道:
“你怎來了?”
“我擔心你,是不是有什事情?”
李翊放下手中的筆擱在筆架上,繞過書案走到琦玉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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