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內恢複了安靜的一分鍾後,蘇楚瀾確定無人,這才徐徐地睜開了眼。
自己躺著的白色床單上一片淩亂,可以想象幾分鍾前這是怎樣一幅旖旎動人的場景。如果不是擔心自己快忍不住,蘇楚瀾私心還真不願剛才那幅令他血脈賁張的場景停下,如果是多給他一些享受的時間他也願意。
一想到這,蘇楚瀾突然覺得自己骨子有些混蛋。
他連忙撐著自己胳膊坐起來。
自己的上身已然全部光著,襯衣就脫在自己身體底下,即便是下身也僅剩一條平角的內褲而已,長褲早被那女人褪到了膝蓋以下。可以想見,剛才離最終的失守隻差最後一步了。好險!
他把自己衣褲重新穿好,這期間他一直盯著房門處,隨時謹防那女人折返回來。
床邊的台燈依然昏暗著,窗外的夜漆黑成一團,雨下得濫觴。
似乎全世界此刻都在雨,除了雨聲,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響。
這房間,包括這別墅,蘇楚瀾應該還算熟悉,因為幾前他曾很榮幸的在此留宿過一晚。然而那一晚發生了什,他已絲毫不記得。
毫無疑問,那晚在他不防備的情況下,林筱這女人定是對他使用了往生花。
他心地扭開了門,探頭看了看房間外的走廊,漆黑盡頭空無一人。
蘇楚瀾心掩上房門出來,隨即便把自己隱進二樓的一片黑暗。
這他曾來過,所以記得這別墅的平麵構造複雜得嚇人。
走廊盡頭漆黑的拐角處,他記得那有一座下樓的木梯。如果沒來過的人,根本不會注意,因為那根本沒有燈光。
後來他才知道,那樓梯原本就是給下人用的,直通樓下餐廳,所以沒有燈光也屬正常。而真正主人的樓梯卻在他身後不遠的拐角,拐彎過去,那有條寬敞明亮的紅木旋梯,一路燈火直通一樓的大廳,而林筱就是從那兒下樓的。
這背道而馳的選擇給他以後的故事發展增添了變數,而此刻,他卻是全然不知。
他從自己所在的房間出門,一路沿著走廊摸索過去,感覺自己身後全是一間間的房間,門全緊閉著,就像是一座座靜默著的密室,充滿著不可預料的神秘感。
終於走到長廊的盡頭,他試探著伸手,觸摸到一麵牆壁和一條木質的扶欄。沒錯,這就是印象中通往餐廳的樓梯了。
他倚著左側的牆壁下樓,心翼翼,不敢發出一絲聲響,一樓撲麵而來的黑暗讓他的神經繃得異常緊張。
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然而隻此一條他還記得,他惟有硬著頭皮往下走。
一樓果然是餐廳,透過巨大落地窗照射進來的微弱光線,總算能讓他確定自己走對了路。他記得那一日的清晨,那名管家模樣的老者就是跟他完話後消失在此處的。一想到那老者手指齊齊斷開的左手,他又有些不寒而栗了。
蘇楚瀾駐足在餐廳門口打量了半。看來,這餐廳除了直通上樓以外,還有路可以通往別的什地方。借著窗外不多的光線,他試著步入餐廳。
“當”一聲,餐廳的遠端打開了一扇門,瞬間一束雪亮的燈光便照射了進來。
蘇楚瀾一驚,轉而一個就地滾身躲到了一麵大理石壁爐的陰影。這一座壁爐的上方,赫然掛著那幅讓他至今不忘的往生花的寫生油畫。
黑暗,畫麵的油彩陰鬱。
從亮光的門外走進一個男人,個子不高,背有些微駝。雖看不到臉,蘇楚瀾還是可以一眼認出,這人就是那名管家模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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