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我七萬將士竟就這不明不白地埋骨南疆?!”杜衡兀自一臉憤憤,他胸膛劇烈起伏,“萬歲爺此舉實在讓人齒冷!”
鹿知山嗤笑道:“他隻不過是處置了一個貪贓枉法的皇子罷了,如今滿朝上下哪個不讚萬歲爺大義滅親、賢明亙古?又何來令人齒冷一?”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內情,”杜衡咬了咬牙,沉聲道,“將軍,咱們要不要把內情給捅出去?”
半晌無語,杜衡都等得不耐煩了,鹿知山才緩緩開口:“還不是時候。”
杜衡不解:“為什?難道就由著那寶郡王在外逍遙不成?!”
“且讓他再逍遙些時日,”鹿知山緊握茶杯,冷聲道,“他不該死在皇陵,他該死在瀾滄江。”
杜衡這才順了口氣:“將軍得是,就這讓他死了,也著實太便宜他了。”
鹿知山抿了口茶,忽然問道:“下河村的別院修的怎樣了?”
“哦,屬下倒是差點兒忘了稟報將軍了,下河村的別院已經修好了,都是按照王爺的設計修建的,宋福也已經親自挑選了下人送了過去,將軍和王妃隨時都能過去住,”杜衡忙道,頓了頓,一邊又沉聲對鹿知山道,“將軍,張老先生這幾年一直閑雲野鶴雲遊四海,估摸著最近會路過京師,將軍可要去見一見他老人家嗎?”
“多年不見恩師了,自然是要前去拜見。”鹿知山道。
杜衡有點兒踟躕,問道:“若是傳到萬歲爺的耳中,怕是萬歲爺會多想吧?”
“難道我日日老老實實窩在王府頭他就不多想了嗎?”鹿知山譏誚一笑,“萬歲爺的多疑猜忌又不是今時今日才有的,索性不必去管了。”
杜衡歎息道:“將軍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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