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羽晟定定地看著林瀟瀟的雙眼，似乎已經看穿了她的靈魂，“你……不像是一個從小被寵到大的公主。”

    林瀟瀟莫名冷笑一聲。

    公主嗎？

    原本的林瀟瀟，應該是公主。可是她算什，一個合格的殺手？一個優秀的特工？一個完美的任務機器？

    要她相信愛情或者相信生命美好，是多諷刺的一件事。

    天知道她手上染過多少鮮血……

    “那你覺得我像什人？”她反倒是挑起了眉。

    賀羽晟的手指，挑起了林瀟瀟的下巴，指腹觸到她的嘴唇。

    “我覺得，你和我本質上是一類人。”他的神情變得有些冷，“我以前不懂你在想什，不過換位思考一下，就能清楚你在想什了。”

    林瀟瀟笑，笑容甜美，但藏不住內的毒，“那我現在在想什？”

    賀羽晟搖了搖頭，“你具體在想什，我不清楚。但我能感覺到，你在為擺脫了過去的身份而慶幸。以前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和我一起，隻是因為從前有束縛……但是現在，束縛消失……”

    說道這，他神色有深深地失落，“林瀟瀟，你對自己，無論是自己的身體，還是自己的性命，你什都不在乎的，對嗎？”

    他不解地端詳著她，

    “為什，你的成長環境，明明應該是很愛惜自己的，可你卻毫不在意。你自由了，誰也無法約束你了……所以，和我睡，或者和其他人睡，都沒有關係……反正，你很快就要——消失了……”

    林瀟瀟一直靜靜地聽著賀羽晟說話。

    直到他說出了最後一句……

    “你……”她的眼神一冷。

    “別否認！”賀羽晟阻斷了她想說的話，“林瀟瀟，你要去哪？如果現在沒有掛念著你爸爸，你恐怕已經消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