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林瀟瀟正坐在蒲團上打坐。

    旁邊，賀羽晟比她更要凝神氣平。

    一個時辰過後，林瀟瀟睜開眼，歎口氣。

    起身，朝後麵的僧寮走去。

    剛剛踏入寮房，賀羽晟也無聲無息地跟了過來。

    林瀟瀟無力中……

    這些天，賀羽晟就像個影子似的，跟著她剪也剪不掉。

    無論她做功也好，念經也好，打坐也好，甚至是……睡覺也好。

    沒錯，睡覺。

    一間寮房可以住兩個人，原本林瀟瀟單獨住一間，可是賀羽晟一過來，自然而然就住到了她的對鋪。

    還好佛門重地，他也沒什過分的舉動。

    最多，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沉默的守著。

    正因為如此，林瀟瀟甚至都找不到理由驅趕他。

    林瀟瀟人生頭一次感覺到如此沉重的壓力。

    賀羽晟極少會注視她，更多時候，他都垂著眼，漠然地雙目放空，似乎什都沒有注意。

    但林瀟瀟知道，哪怕是她的呼吸長短，他都一清二楚。

    她也知道，他隻是怕自己會再度逃走。

    他說過，她隻要不離開，什都好說。

    其實，要走，她早就走了……

    為什還是沒走。

    林瀟瀟不想去細究。

    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在練過早功之後，林瀟瀟回到了寮房。

    “我換衣服。”她把賀羽晟阻隔在了門外，“慧行師弟暫時回避一下吧。”

    賀羽晟嘴唇微微動了動：“師兄，色即是空，你我也不是沒看過，至今也沒看出什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