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瀟突然覺得她有些懼怕。

    不是對死亡的懼怕，而是……對失去的懼怕。

    就算是當初賀羽晟為她擋下子彈，她也沒有這樣的心情。

    賀羽晟的唇動了動，正待要說什，卻突然覺得咽喉之中好像凝結了什，讓他開不出口。

    林瀟瀟的話很短，很簡單，但他突然聽出了麵一些別的東西……

    他不敢相信，也不敢去猜測。

    想象過很久，她什時候才會接受自己。

    想象過那一刻是什樣的，他會什樣的心情……

    可是現在，他隻想說，自己覺得無法思考，也無法判斷。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輕輕吐出一句輕描淡寫地話：“一般。”

    淡淡的，漫不經心的，好像沒有任何情緒的兩個字。

    林瀟瀟仰著頭，怔怔地看了他好幾秒，突然噗的一聲笑起來。

    “聽說房間地上全都是血，你看起來還好好的，那就是他傷得挺重了？”她偏著頭，神情這一刻顯出了幾分天真。

    賀羽晟的心跳突突了兩下。

    突然間，不知道緣何，竟然伸出了手。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林瀟瀟已經被他抱在懷。

    “你認識他？”他手掌扶著她的後腦勺，因為睡衣也是連帽的，他隻摸到絨絨的衣料。

    “有人派他來暗殺我，”林瀟瀟閉上了眼，她突然不想再回避有些問題，“所以我和他有過交鋒。”

    賀羽晟手掌的力量，重了幾分，“他有沒有傷到你？”

    林瀟瀟搖頭：“並沒有，相反是我傷到了他。他對我很感興趣，決定不殺我，可是……”

    賀羽晟聽到這，突然推開了懷的女孩。

    他雙手托著她的下頜，讓她抬起頭來，和自己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