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暖,喬冰和向暖站在走廊上曬太陽,冬的太陽,彌足珍貴,一下課,走廊便站滿了人。
向暖這些沒休息的好,睡不踏實,總是半夜醒過來,精神氣差了許多。因而上了些淡妝,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唇舌。
可麵色再“好”,眼睛卻不會騙人,顧寒看著雖沒,心底卻是起了八分惱意。萬千難題,最是難解心思重,時間久了,必然傷身傷心。
喬冰趴在欄杆上,嘴哼著調子,是首美國民謠《five hundred iles》。在大家的眾多共同喜好,這首歌的偏愛尤為濃重。
向暖靜靜聽她唱,心底一片澄然。喬冰的嗓子好,唱什都很有感覺。她自己也知道,但她從不對外顯露,就是唱,也是現在這樣的,低吟淺唱,與她往日的張揚截然不同。
喬冰哼著哼著,就去看向暖,發現她也在看自己,二人相視一笑。
“暖啊!”喬冰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嘴角彎彎,向暖凝神望她,同樣淺笑嫣然。
喬冰眉目一轉,嗔道:“你太壞了!”
向暖笑意加深,“怎?”
“不。”
“你不我怎知道?”
“是呀,你不,我們怎知道?”
相同的話,再回過去,就有了不同的理解。
向暖心下了然,這是怪她了。
她轉過身子,靠在欄杆,側對著喬冰,眸光淺淺,“總覺著沒什好的,所以就一直沒提。”
傷疤就是傷疤,就是好了,也不願再揭開一次給人瞧。
喬冰意味深長的注視著她,嘴角仍有笑,“我理解,可我就是氣。”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體諒你的困境,可我就是繞不過,你有事不跟我提,傷心不跟我講。這是喬冰難過的,更是顧寒難過的。
向暖不知道什,莫名的就想到了顧寒,這些都沒來找過她,之前沒細想,還以為又迷上什新鮮玩意。
若他也別扭了,那豈不是悶很久了?
她下意識的去看一班門口,程源和唐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偏偏沒看見他。
“你在找誰?”喬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明知故問道。
向暖玩笑道:“我怕是得罪了不少人。”
喬冰認真的點了點頭,“放心,知錯能改,還是個好苗子。對了,今下午的自習課顧寒要給我們整點樂子,到時別又出去了。”
聽她這,向暖倒是蠻期待的,回道:“我今不練琴。”
下午,顧寒那獨有的清冽嗓音出現在廣播時,如喬冰所預料的,三個年級,同時沸騰。
“大家好,我是高二一班的顧寒。”
接著就是長時間的靜默,喬冰對著隔音窗杏目圓瞪,麵的人視而不見。廣播毫無聲響,沸騰歡呼聲也漸漸消散下去,隨即是鋪蓋地的疑問和著急。
正懷疑是不是廣播出問題的時候,顧寒的聲音再次響起:“想必現在已經安靜了,如果沒有,那我再等一會。”
向暖單手撐著腦袋,嘴角噙著笑,而教室的女生則都在狂喊:“不要,繼續!”
“好,那我就繼續了!”
他是故意的。
李斌站在走廊和二班的班主任交換了下眼神,大意是:這臭顯擺的!
“我今要和大家聊的是青春,因為我的朋友告訴我要揚長避短,所以我在這也就不和大家細聊如何邊打遊戲邊拿第一的這種無聊事了……”
“我靠,我好想提刀殺入廣播站!”紀凡拍著桌子,滿臉鄙夷。簡願雙手環抱著,不停地搖頭,“這孩子以後必然輝煌騰達,因為他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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