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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之間又一次變得沉默，雖然三月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朝胤，比如，朝胤是怎找到他的，小可現在怎樣了，初和艾妤去哪了，還能回到人界嗎等等，可是當她看到朝胤的表情時，就把話又吞到了肚子，朝胤的臉上又恢複到了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股陰翳和戾氣。

    事情很嚴重嗎？還是說有讓朝胤也感到害怕的東西呢？三月不由提高了警惕，一邊前進，一邊警惕著四周的環境。

    但當三月再一次看到空中飄舞著的不明透明物體時，她終於忍不住問道，“朝胤，靈界是一個什樣的地方？”

    “怎了？”朝胤回頭看她，表情放得柔和了一點。

    “天上總是飄著一些奇怪的東西……”

    “你看得見？”

    “什看得見看不見的，就是一些透明的東西，泛著各種顏色的光，有點像水母，也又不太像，更像是一團煙霧，嗯……感覺這說也不太準確，也有點像柳絮，不不不，也不對，也有絲帶狀的，嗯，感覺怎說都不對啊，他們有好多種形狀啊……”三月忽然看到朝胤的目光，“你為什這樣看著我……”

    朝胤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心中找了個借口說服自己，她能看到也沒什大不了的，畢竟她也跟著靈猊老祖學過一陣，“沒什，你看到就是靈體的雛形。”

    “靈體的雛形？就是剛剛像柳絮一樣的東西？”

    “你也可以這說了，不過我們把它叫做靈絮，是天然的靈體在形成之前的雛形。靈界靈力充沛，到處都可以看到靈絮，不用太過在意，他們還沒有自己的意識，現在隻是一團靈力的凝聚物而已。”說著朝胤順手招來一團靈絮，用指尖纏繞了幾下後，靈絮就如煙霧一般消散，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

    “誒。”三月看著在朝胤手指處消散的靈力，伸手想把它們聚在一起，但卻無能為力，隻能看著它們消散於天地之中。

    “怎？不用為他們感到可惜，隻是一團聚合物罷了。”朝胤笑笑，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枝，把主幹旁邊的多餘枝幹都掰掉，隻留下主幹，拿著一端在泥土上畫寫著。

    三月雖然知道朝胤說得有理，但她心多少還是有一些不舒服。

    “靈力充斥於天地之間，靈力極其充沛的地方會形成靈絮，靈絮聚集再形成自己的意識就能成為靈體。”

    三月看著地上的卡通鬼畫符，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點了點頭。顯然，朝胤的解說要比他的畫更清楚……

    朝胤繼續說道，“這是天然的靈體，也就是最純淨的靈體形成的方法，而一般的靈魂若要形成靈體，就需要吸收足夠的靈力，加上長時間的修煉去改變自身的靈魂，這個是看天賦的，有的人快，有的人慢。”

    朝胤想了想，舉了個例子，“嗯，就比如剛剛跟你提到的冉白鳳，就是天賦極差，到最後也沒有成為靈體。”

    三月不解，“但她不是很聰明嗎？對靈體的研究很透徹嗎？難道她沒有發現什成為靈體的捷徑可以彌補天賦的差距嗎？”

    朝胤搖搖頭，扔掉了手中的樹枝，“這事還是要靠天賦，沒有天賦的人，很難成為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