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夜央的笑容越來越明顯，“那可不一定呢，你就好好享受吧。”

    “……”驀然，鍾源的大腦一片空白，猛烈的疼痛像煙花一樣在腦中炸開。仿佛有一把鈍刀在一點一點割磨著她的大腦，又仿佛有什東西在蠶食著她的神經。此刻，如果用當代最新的納米內視ai內視的話，就可以看到一種黑色的物質在她的腦部神經處鑽動，似乎想把她的腦質化為同類。

    “怎樣？是不是很舒服？”夜央有些得意地笑著，貼近鍾源的耳邊道。“你不是第一個從幻境中走出來的人類，也不是第一個選擇退出的人類，你當然也不會是第一個可以抵擋【惡魔】腦部侵蝕的人類。你身後這條淺淺的河流的河底，埋葬著無數個像你一樣自作聰明的螻蟻，想好怎向我求饒，給你一個痛快了嗎？哎呦，我忘了，你現在頭疼得根本沒辦法思考。”

    夜央仰大笑，麵容猙獰，卻淚流滿麵。可笑的螻蟻，當初她和他一樣厭惡失去良知，選擇了退出。可是呢，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她的那點堅持什都不是，隻會讓她吃更多的苦罷了。直到失去良知後，她才知道，沒有良知是多快樂的事情。她再也不用為一點錯誤而擔驚受怕，再也不用擔心別人會怎看她。可為什，她覺得這樣快樂的生活越來越無趣呢？

    “你先慢慢享受吧，我去接待另一個人類的到來，希望你可以撐到我回來，向我求饒。”

    周圍隨著夜央的離開而安靜下來，疼痛也隨著安靜而愈發劇烈。鍾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麵無血色，雙眼半閉，眼眸空洞，像死了一般。不，不是像，而是真的快死了。她的生命力在一點一點流失，就像指縫的水一樣流失。

    “你真沒用，我怎會選擇你當我的宿主。”一個細的聲音嫌棄的道。聽到這細的聲音，鍾源打了一個激靈，眼眸漸漸有了焦距。

    “你是誰？”鍾源嗓音沙啞地問道，雖然她頭痛欲裂，但她依舊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周圍沒有一個活物，那這個聲音是從哪來的？

    “要我幫你嗎？”聲音的主人頓了一下才道。

    “不用。”鍾源接著半閉眼睛，做出要死了一般。

    “你是裝的？！”

    “……”鍾源沒有理那個聲音。

    “喂！你不會死了吧？”

    “……”

    “你吱一聲啊！”

    “……”

    “嗚嗚，我的宿主居然死了。我會被他們嘲笑死的。”

    “閉嘴！”鍾源閉眸輕斥，像個蒼蠅似的，煩人！

    “嚶嚶，你居然人家像個蒼蠅似的。”

    “……”它會窺視我的想法？鍾源的眸中閃過危險的光芒。威脅什的，當然要除掉。

    “我在你腦子，當然知道你在想什。”它委屈的道。

    “……”在我腦子！鍾源有些驚訝。

    “我，噓，那個喪屍回來了。”

    噠、噠、噠……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抹銀色晃過，是她！是那個冰封喪屍的女孩——汀未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