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外一處原野,幾名劍客將一位老者和一名女童包圍在中央。那老者手握一根五尺長槍,將女童護在懷中。
老者衣服上有數道劍痕,鮮血將整件衣服染得殷紅,看樣子傷勢不輕。女童緊緊抱著他,將頭埋進他的懷。即使這般,那幾個劍客也不敢輕舉妄動,一直心與之對峙。
老者動了,他一手將女童攔在懷中,一手執槍,腳尖點地,騰空而起。那幾人隻覺得他身影如電,眨眼間便移出十餘步。
一人持劍迎上,隻見老者身子後傾,隨手揮出一槍,身子向後滑去。
那人橫劍相迎,老者借力一個空翻,順勢一腳踹向那人胸口。
一擊之下,那人飛出十步。其餘三人見狀紛紛躍起,合力攻之。
老者身影如同鬼魅,穿梭在劍影之中。隻見三道劍光合為一處直逼老者而來,這一擊,無處可躲。
老者長槍在手,虛空劃圓。劍氣與之相撞,“轟”地一聲,巨大的氣波衝向地麵,塵土飛揚,幾人頓時向後撤去。
老者見時機已經成熟,緊抱著女童向南奔去,瞬間將幾人甩在腦後百步。
幾個劍客見老者已經離去,絕無追上的可能。怒氣之下,劍氣橫飛,卷起漫飛雪。
通往長安的大道上,一個商隊迎著風雪趕路。一名中年漢子騎在馬上,不時督促著車夫們心一些。
大漢的臉上橫著一道一寸長的傷疤,滿臉絡腮胡子,顯然很久都沒有整理過。此漢子姓胡,人稱刀疤胡,少年時便做起了毛皮生意,至今已十餘載。
有一輛馬車陷入一個雪坑中,刀疤胡正指揮著大夥兒一起推著馬車。此時,風雪之中,從遠處走來兩人,由身形便可看出是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在大雪中顯得有些模糊。
看著兩人漸近的身影,刀疤胡瞪圓雙眼,心中有些吃驚,表情卻沒多大變化。
像刀疤胡這樣常年跑江湖之人,多少都會有一技傍身。他習武多年,有一身不俗的拳腳功夫。
老者鶴發銀須,正大步流星的朝這邊趕來,從步伐便可看出他乃習武之人。守在老者身旁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姑娘。兩人風塵仆仆,明顯已經趕了很長時間的路。
老者立於車馬之前,拱手道:“打擾各位了,能否給老兒一口水喝?”
“老先生客氣了,您與這娃娃稍作休息,我這就拿水給你們。”
看見有人吃著幹糧,姑娘不禁吞了吞口水。刀疤胡看在眼,猜到這二人定餓著肚子,順手又取了幾張胡餅,將手中的食物和水遞給二人。
姑娘接過食物,趕忙大口吃了起來,顯然是餓壞了。老者看著遞到眼前的食物,起身道謝,抬眸間多看了刀疤胡一眼,也不多什。他將食物放置一旁,隻是喝了幾口水。
眾人忙著收拾東西,準備繼續趕路。那老者終於開口,看向刀疤胡,問道:“這不知可否同赴一程?”
“老先生這是要去哪?”
“長安。”
“那可真是巧了,我們這個商隊也是去長安。”刀疤胡著,將兩人請上馬車。
商隊繼續前進,不過一個時辰,雪越下越大了。眼下之處,前後不見人煙,尤其荒涼。刀疤胡此時也不由得著急起來,忙跳下車去,大聲喊著讓大家加快行程。一時間,馬蹄聲急促了許多。
“胡老大,今怕是趕不到縣城了,咱們是否找地方避一避風雪?”趕車的夥計轉頭問道。
“讓大家走快一些,前麵就有一座破廟。”
記憶中,前麵十多處有一間廢棄的廟宇。此刻色漸暗,不足半個時辰便會全黑,若是快些,定能趕在黑之前趕到那間破廟。
破廟外的幾棵樹下,馬兒安靜的站立著,不時抖去身上落雪。破廟內,眾人聚在火堆旁喝酒聊,不遠處堆放著大批貨物。還好刀疤胡所記不差,及時趕到破廟。此時的他,正靠著一個枯草垛休息。
姑娘身上裹著一張毛皮,並未覺得冷,此刻卻已睡熟。老者斜靠在牆角,臉色略顯蒼白,手捂胸口低聲咳嗽。
太原城外一處原野,幾名劍客將一位老者和一名女童包圍在中央。那老者手握一根五尺長槍,將女童護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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