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寶帶著兆豐年離去,唐笑放下手中茶杯,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
他還記得七年前,馨姨抱著月牙出現在荊州王府的情景。當年母親隻告訴他,馨姨是她的遠房親戚,因夫君亡故、家道中落而來投奔。
四年前,馨姨帶著月牙離開王府,稱家中來人接她們母女回去。馨姨離開之後一個月,張老先生便不告而別。
昨日見到張仲堅和穆紅拂,唐笑才知道,馨姨根本不是母親的遠房親戚,而是莫家的姐。月牙的親生父親,正是兆豐年。
當年父母為何騙他,莫家與父母究竟是何關係,張老先生究竟是誰?
兆莫兩家滅門案背後的真想,真的是因為隴西李氏覬覦傀儡術和機關術?
一連串的問題如海水倒灌一般湧入腦海,讓唐笑感到一陣頭疼。
“張師兄,你不想再對我些什嗎?”
張仲堅輕笑幾聲,道:“師弟,你且耐心等幾日,義父曾過他會親口告訴你一切。”
聞言,唐笑臉上閃過一抹怒色,卻又很快恢複如常。
棋盤黑白,我為棋子。
這種感覺真的讓他很不爽。
“張師兄,穆師姐,無憂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就不和你們回府了。請你們安心在王府住下,若有事情你們可去找秦師兄。”
完,唐笑拱了拱手向門外走去。沈星塵在外牽馬等候,看見唐笑走過來,趕忙遞上馬韁。
“星塵,你隨我去田莊。”
沈星塵猶豫片刻,道:“殿下,鎮北侯……今早與一名陌生男子,去了大皇子府上。”
聞言,唐笑驀然回頭,冷聲道:“你什?”
“今日辰時,咱們監視大皇子府的人來報,有兩個男子進了大皇子在永昌坊的一處密宅。根據描述,其中一人應該是鎮北侯。”
唐笑皺了皺眉頭,問道:“可查出另一個人是誰?”
“不曾查到。”
唐笑眯著眼睛望著眼前渭水,良久。
風簌簌,波粼粼。滿眸白雪,如白紙點墨,甚是醒目。
“星塵,讓人繼續盯著唐肅,同時給我盯著柴府。”
“請殿下放心,屬下一定讓人盯緊他們。”
踏雪一聲長嘶,向南而去。
杜如晦這些日子都在田莊,報紙的事情必須得由他親自盯著。
“殿下,您今日怎突然來田莊了?”
“怕先生操勞,特來陪先生喝兩杯。”
杜如晦笑了笑,為唐笑斟滿杯酒,道:“殿下是否有事要問杜某?”
唐笑點了點頭,飲下一杯烈酒,輕輕歎了一聲。
“杜先生,本王一直很疑惑,先生為何突然決定來幫本王?”
“因為……殿下值得!”
“先生,我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殿下,這就是唯一的答案。”
“……唯一?”唐笑輕笑一聲,神色變得認真起來:“杜先生,本王可以相信你嗎?”
看到唐笑端起的酒杯,杜如晦舉杯相碰:“杜某相信殿下!”
兩人對飲,一杯接著一杯。酒過三巡,兩壇酒見底,兩人皆微醺。
“殿下可知杜某當年為何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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