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路癡再見著習萍之時,都已經晚間了。
珍藥坊之中,習萍正饒有興致的教導著幾個女教徒製藥。
女教徒們,見著這剛剛晉升的上使大人時,一個個嬉皮笑臉的靠了過來,乖乖的跪在了地上恭敬道:“屬下叩見上使大人!”
“快起來吧!”
不知為何,見著她們時,路癡心情超級好,即便剛才她在魔西別院中碰了一鼻子灰。
那院中教徒毫不客氣的對她道:“左使大人不在!你在外門等著便是!”
所以她饒有興致的等了幾個時辰,也未見人來,最後隻得怏怏來到這珍藥坊之中。
“習萍,你能和我出去走走嗎?”
不知怎的,路癡突然就出了這句話,也是挺直接的。
“遵命。”
習萍快步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路癡也仔細端摩著她,但當她再次細聞她那身上的香味之時,發現又變了一個樣。
很快,兩人便在通教之中散起了步來,路癡已經差散了身邊的教徒。
她走在麵前,走著走著便帶著自己的疑問問道:“習萍姐姐,你能告訴我,你平日都是去哪些地方采藥嗎?能帶我去嗎?”
“回上使大人,平日習萍一般去通教的後山上采藥。”
“那你可以帶我去嗎?”
“上使大人,現如今色已黑,此行上山怕是不妥吧。”
“無妨!咱打著燈籠就好了,隻要咱不放火燒了那山,自然是可以的。”
見著上使的好言好語,習萍也不好違背,便走在前麵變為路癡帶著路了。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才汗流浹背的到了山下。
路癡雖內力不在了,但她的嗅覺和聽覺還是很靈,見著有跟蹤自己的人,便對習萍道:“現在確實有些晚了,我已記下了這路,習萍姐姐,你還是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人上去便是。”
習萍恭敬的點頭道:“遵命。”
很快,見著習萍隨著她手中那微弱的火光漸漸離去的背影,路癡才鬆了一口氣。
她承認,她似乎懷疑習萍就是製藥之人。但她卻不像楚生口中之人,又或許,楚生的人,不止一個人。
在她無法確定之前,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隔牆有耳。她的心事,隻能給她自己聽。
路癡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她不由得思索起來了,那跟蹤她的人,會是什樣的。
若是跟蹤她的是教主的人,那便是擔心他的藥。擔心她的嘴。
如果跟蹤她的人是公子的人,可能是公子對她的關心,也可能是他已經對她有些不放心。
但不管跟蹤她的人,是哪邊的人,隻要能確定,是不會惡意傷害她的人,就算得上是空氣、好人!
因為在她這,他得不到任何線索,也發現不了任何異常。
想著想著,路癡已經提著燈籠上山了。
確實如同習萍所言,這盡是滿滿的草藥味。
一路走著,她便一路感受著這濃鬱的氣息。她太喜歡這了,簡直就是一個關於草藥的堂,沒想到通教還有這好的地方,也難怪能製出這別具一格的“藥”。
每每想到藥時,路癡總不忘自嘲。
話,她再也不用飲那唯風閣中的藥,竟沒有人懷疑自己,不過,她可是那種喝毒藥都不會死的人,又有誰會懷疑到她身上來呢。
“紅色藥丸啊紅色藥丸啊!你在哪啊!”
跟請神似得,路癡一路念叨著。
“紅色藥丸啊紅色藥丸啊!你告訴我,你除了神靈草以後,還有哪些東西製作啊!”
是的!她基本已經分析了當日她所食用那藥丸的幾位藥材。但別的,她叫不出名字,隻得一路念叨著,盼望能找到相同的氣味。
不知道走了多久,朝忌已經四處尋她,便匆匆飛往了這偶爾幾聲猴叫的山中。
停下來之後,他輕輕喊了句:“路癡!”
原本一路摸索著的路癡才緩過神來,回過了頭問道:“公子,你怎來了。”
見著路癡那呆頭呆腦的樣兒,朝忌走上了前去,一把抱住了她道:“你看看,你這燈籠都快熄了,一會兒你怎下山。”
朝忌的擔心,很有道理,但卻又沒什道理。
路癡想要掙脫出他那有力的雙臂,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公子,燈籠熄了,我不怕,這滿山皆是紅柴火!還怕下不來嗎?”
朝忌點點頭,得還是蠻有道理的。
“那路癡,即使你能把這山點燃了慢慢下山,你現在也得給我回了!聽到沒!”
路癡輕輕湊到朝忌耳邊,非常聲的道:“現在還早!我在找尋為教主治病的藥材呢,聽習萍姐姐了,這山上,全是寶貝。”
聽到這,朝忌一下子臉紅完了。
還是第一次有女子靠他耳邊這近話。
宛如那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朝忌吞吞吐吐的道:“路癡我喜歡你”
路癡不禁正著腦袋,眼睛左右張望了起來,她的話好像和喜不喜歡一點關心沒吧,這大公子怎聯係到一起的。
索性她再次靠近朝忌的耳邊,輕輕道:“大公子,我不會喜歡上你的,我要去采藥了。”
聽她完,即使紅著臉,朝忌還是怔怔的看了這個女子一眼,她長得真心好看。
想必喜歡她的人很多吧!
不知為何,他堂堂通教大公子,麵對著這個女子,竟有些自卑。他在自卑什呢?是那個女子眼眉梢應當有的驕傲還是她那真充滿性的頭腦呢。
又或者,她是那個帶著命的女子。
“路癡,如果你告訴我,不讓我成親,我願意拋下通教的一切,陪你去浪跡於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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