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皇宮。

    “想必多年未見，你這一身能力逐一漸漲。如今天恩令已現，你若是有心，便不妨道出它的所蹤。”

    魏越帝開口。

    他總覺身子大不如前，還甚是疲憊。就像昨晚徹夜未眠去捉拿姬鍾離，上朝時就覺得渾身無力。

    原本還想依仗著寒衣公子，豈能想到寒衣公子的能力竟與傳聞中的大不相同。傳聞果然是傳聞，一傳十十傳百，不過僅是一派胡言。

    他先前腆著麵皮露出的討好之意，讓他對於寒衣公子無端地多了幾分厭惡。

    隻不過讓姬繼霽調查的那件事尚未水落石出，寒衣公子的身後又是勢力龐大的楓梓山莊，自然是不能撕破臉皮。

    眼下最讓他記掛的就是天恩令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姑且一試便知。再加上如今姬鍾離回來了，他也不必私底下加強人手去找他。

    對於魏越帝的話，姬鍾離置若罔聞。

    魏越帝麵露不虞。“朕問你話呢！”

    姬鍾離原本溫和的臉，現在早已經毫無表情。“天道又怎是肉眼凡胎所能窺測的。恕難從命。”

    “好一個恕難從命！”魏越帝已然動怒。隨手抓了案桌上的硯台，大力地往他身上丟。

    姬鍾離躲不掉，那硯台砸到他的肩頭，他神色略帶痛苦，輕哼了一聲，遂毫無動靜。

    “逆子！”魏越帝痛斥道，“將你送到北朝當了十幾年的質子，你可不會當真以為你自己是北朝人！？”

    姬鍾離久久未語。

    “好！很好！看來北朝帝王譴人將你送回來，就是想讓你篡了朕這個位子……”

    “若是北朝皇未放我回來，皇上是否也沒有這個意思，將我接回來？”姬鍾離突然問道。

    這回輪到魏越帝沉默了。“將你送與北朝來護我魏越安定，有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