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山頂吹來,帶來了熟悉的味道。
白化懶洋洋地趴在目深的尾巴上,曬太陽。
液態的尾巴沒法把玩這顆燦爛無比的珍珠,畢竟那是執行者,雖然牙都掉沒了,依然囂張地張開嘴巴,試圖讓身體內外均勻受熱。
“呼~”曬了一會兒,白化就紅撲撲的,臉色比頭發還豔紅,腦子暈乎乎的。
目深的尾巴趕緊將白化裹起來,遮擋太陽的光線。
夜行妖怪的弊端,就是不能對著太陽太久。
會產生化學反應。
一隻纖細的手觸摸到固態尾巴上,來回撫摸,確定這有兒子的氣息。
白非敲敲固態的尾巴,以目深無法抵抗的力氣撥開硬殼,笑道:“喲,兒子。”
白化迷茫的張開眼,問道:“你是誰?”
“你祖宗——嗯……我是,我是你娘呀。”白非笑顏如花。
“執行者不會擁有子嗣,沒有繁殖能力,就算他們卸任了,也不會有奇跡發生,你是要指望星星改變規則嗎?”執行者們能感應到彼此的身份。
白化雖,可是一出生就是執行者,關於執行者的相關知識,都是生而知之。
因為山羊姐至今搞不懂白化與白非的關係,所以並沒有提起白非這個妖,而且白化的生活作息開始與正常的妖怪,有了點偏差。
比如現在,太陽剛出來的時間,按理陽光是溫和的,卻仍然會曬傷幼的白化。作為夜行妖怪,微的差異開始顯露。
“嘖,誰把我兒子教成了木頭?”話一板一眼的。
白非細指撚起白化,連她手掌的二分之一都不到,滿心好奇地打量著袖珍的兒子,道:“兒子啊,我給你帶了一份禮物,等會兒給你玩玩。”
不做抵抗的白化手握住白非的一根手指頭,一咬,哎呀,牙掉光了,咬不動。
隻在白非手上留下點水漬的白化又被太陽曬到,整個妖都不好了。
對育兒這事兒無解的白非自然沒有注意到,執行者都是很強大的,但是幼體妖怪都是極度脆弱的。
察覺到被守護妖怪狀態不好的目深,再度硬化尾巴,一個掃尾攻擊了白非,感覺被冒犯的白非一腳把目深的尾巴踩到地,凹陷了進去。
“哞——!”目深發怒,發出警告的聲音,作為一種十不像妖怪,他的身體很多地方都是不輕易動彈的,脾氣也是相當好的。但是因為白化快要“曬幹”的關係,使他的心態特別暴躁不安,那不屬於他的情緒,那是白化的。
白非也生氣,她堂堂執行者,居然有妖怪冒犯她。一生氣就捏緊了手掌,把的白化捏成了麵團。
後知後覺地展開手心,兒子差點都變形了,為了兒子的安全起見,白非把白化扔到了自己的殼內。
然而她忘了,她的殼內,可是有另一種嗷嗷待哺的幼年體……
剛入白非殼內的白化,很快在一片濃鬱的力量中心恢複過來,將心安的情緒傳達給目深。
目深便收回尾巴,化為液態,藏到土壤內,找不到半點身影。
白非氣的跺腳,扒開好幾層土,發現下麵隻有土之後,隻能放棄。
如果她在拔掉幾千米深的土,就能看到目深的本體了,不過沒差,因為南街現在的地基,就是目深的紅鱗。
白非正巧要去南街,執行任務。
最先感知白非到來的,還是軸山。
吹著泡泡慢悠悠的軸山親切地向白非問道:“白非呀,你是要和我什來著?”
白非抽抽嘴角,這家夥,記憶還在兩個月前嗎?
“我有任務,先去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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