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軍無法悉數入臨都,古將軍隻帶了一千人左右進京麵聖,而剩下的便在曠野上紮營等待軍令。
三日後,太子一行人便風風光光回了臨都。這日午後,所有人才抵達了臨都之外,按理來說是要有人回城去通報的。
蕭彌繁終於耐不住性子了,又問了幾遍陸離的意思,眼看離約定的時間不遠了,若她不能將事情辦成,怕是越磐同蕭婉玉他們……
“太子殿下,彌繁前些日子說的事如何了?”陸離肚子一人在一個青石上坐著,其餘人都找了其他的地方,安安分分地等待著。
陸離微微抬眼,眸中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他輕聲說道:“若你是真心自然可以,本宮倒求之不得呢。”
蕭彌繁咬了咬唇,才試探性的問道:“那太子爺能否休了你那個並未行禮的太子妃?”
陸離這才隱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喝了一口水,目光在四處飄蕩著,就是不去瞧她,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是說何人?廖寺謹?”
“是她。”蕭彌繁幹脆也不遮掩了。
“你希望我休了她?”
“是。”
“我想知曉你是因你自己還是有什其他原因?”陸離審視著蕭彌繁,自上而下,他總覺得她似是有什事瞞著眾人。
蕭彌繁斂下了眸中的感情,“二者俱有。”
“那我回去便同父皇說。”陸離嘴角一抹笑意,眼底的深邃卻令人無法瞧清。
“不必了,太子殿下,彌繁帶了紙筆,你隻要寫一份休書給彌繁看便好。如此彌繁心中也踏實,也肯信太子殿下待彌繁乃是真心實意。”蕭彌繁說著便自身後的行囊中翻找著東西。
古域瞧了一眼陸離,陸離撇了撇嘴,便笑了。若不是她要有這個想法,按照她,隨身帶符咒,隨身帶暗器的可能性也比帶紙筆的可能性大。
陸離倒也沒推辭,接過了蕭彌繁遞上來的東西,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她,拿起紙筆便鋪在了較平整的石頭人刷刷寫了幾筆,又溫和地遞給了她。
“彌繁謝太子爺成全。”她有些喜出望外,沒想到一向多疑的陸離今日卻這般果斷幹脆。
陸離擺了擺手,笑容可掬,在蕭彌繁轉身之際低聲說道:“若有何事,我可以幫你的。”
蕭彌繁頓了頓,佯裝並沒有聽到便離開了。
天氣有些陰沉,冷風肆虐,周遭樹上的葉子一並被刮了起來。待車馬再次向前時,蕭彌繁的馬車內早已沒了人影。她的馬車本就位置靠後,陸離他們在隊伍最前騎著馬,蕭彌繁使喚車夫去要個水,趁機便溜到了一旁枯黃的樹叢之中。
她未來得及多想,徑直朝著那日那人說的地方奔去,一路上氣喘籲籲,經過了不少農戶,卻不見任何一家茶鋪。她朝一個背著柴的農夫問了才知曉還在一之處,幾近是瞬間,她便消失在了農夫身後的羊腸小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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