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聲音仿佛填滿了整個領域。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是以聖人被褐懷玉。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聖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民不畏威，則大威至。無狎其所居，無厭其所生。夫唯不厭，是以不厭。是以聖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故去彼取此。

    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之所惡，孰知其故？是以聖人猶難之。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繟然而善謀。網恢恢，疏而不失。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若使民常畏死，而為奇者，吾得執而殺之，孰敢？常有司殺者殺，夫代司殺者殺，是謂代大匠斲，夫代大匠斲者，希有不傷其手矣。

    民之饑，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饑。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民之輕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輕死。夫唯無以生為者，是賢於貴生。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萬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強則不勝，木強則兵折。強大處下，柔弱處上。

    之道，其猶張弓與？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下，唯有道者。是以聖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

    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其無以易之。弱之勝強，柔之勝剛，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聖人雲：”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下王。“正言若反。

    和大怨，必有餘怨，安可以為善？是以聖人執左契，而不責於人。有德司契，無德司徹。道無親，常與善人。

    國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雖有舟輿，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人複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之道，利而不害。”

    “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妖女！”

    “妖女！”

    “妖女！”

    ……

    聖殿的人在詠唱過後立刻朝樸夢安罵道，他們痛罵著，罵著這位在一會兒前還被尊稱聖女的神聖女子。

    然而他們此刻狼狽的嚎叫又有什用？空間已經在慢慢變化了。

    “大祭司！”

    他們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像這位大祭司求救罷了。

    但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樸夢安所詠唱的咒語那是足以抗爭神的存在啊。

    詠唱已經結束了，已經結束了。

    無力抵抗，主動墮落的是他們自己。

    “所有人都跪下！”

    大祭司狠決道，唯有這樣才能抓住那一絲希望了，“收手吧，這個地方是你們代代守護下來的，難道你要將這一切都磨滅？”他看樸夢安的眼神咄咄逼人。

    “原來大祭司還記得這個地方是我們代代守護下來的。”樸夢安微笑著，依舊如那高高在上的神，她的存在是如此耀眼。

    “時刻銘記。”大祭司一臉認真道，這讓聖殿不少人都有些看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