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把手怒發衝冠,用手狠狠地指著薛驍:“你!”
“大伯,薛經理是我請來的,他表示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
“一個酒店總經理?”
“是merter酒店,大伯。”
顧經理氣極反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年輕人,我給你們一個忠告,好高騖遠,隻會摔得很慘。”
“顧弈始終以您為榜樣。”薛驍嘲諷了一句,惹來顧弈不滿的小情緒。
薛驍又道:“我還有事要和唐小姐說,就不打擾你們了。”
顧弈趕忙將薛驍這個毒舌送出去,日下副社長道:“唐小姐今天辛苦了,好好回去休息吧。”
我已經收住眼淚,僵硬地和後台幾個人道別。
薛驍單手將我攬過,往偏門大步走去。我從他邁腿的頻率中,感受到他的憤怒。
大概是……因為我辜負了他的心血吧。他照顧我那久,卻因為我的輕敵,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若換作是我,我想必也不會輕易原諒對方的。
在無人的走道,靜得隻剩下呼吸和腳步聲交纏在一起。還沒等我開口道歉,薛驍將我一把壓在牆上,隔著薄薄的紙板,我聽到外麵的人聲。
隨即,我被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住。
當意識到薛驍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薛驍的語氣也頗為冷硬:“剛剛腦碰傷了?”
“沒、沒有啊。”我驚恐地看著臉有點黑的薛驍,手攥住衣服下擺,不斷地搓著。
“三對一,你們居然沒打過那種老頭子?”
麵對薛驍的指責,我訥訥不言。
薛驍捏住我的鼻子,道:“說話,別就隻會哭。”
我本想道歉,卻不自覺地拍開他的手,口嚷嚷著:“我沒錢包養你了,你另覓他主吧。”
說完我就想把自己摁死在沙灘上。
薛驍聽後,卻笑了一聲,輕輕的。
“這次包養不了,就下次,反正你一直都很窮,我早看開了。”
薛驍式安慰法再次在我身上起了作用,我原本喪失的鬥誌慢慢地回來了,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精神很多。
“我下午要去和幾家供應商談談。”
“不休息?”
“沒空。”
薛驍摸摸我額頭,道:“那就加油吧,金主大人。”
我故作爺們似的朝他揮揮手,掩住自己還待湧出的感動,開玩笑道:“你就安心在家負責貌美如花吧,我去賺錢養家了。”
雖說是公開招標,但沒說不讓暗箱操作的呀。我和顧奕已經挑出十八家有希望能一起合作的公司,特別中意的有八家,因為考慮到價格問題,才不得不進行招標。
現在,我隻要向他們放出誠意。
沒走出多久,我的手機鈴響了起來。我看也沒看便接了起來,便聽見電話那頭,顏聰落井下石般的笑聲。
這個活寶,真是不想和他玩。
“有事快說,沒事閉嘴。”我也毫不客氣地回道。
顏聰道:“說你失敗你還不信,男人跑了,合同飛了,我看你還能瑟多久。”
“我還有你們公司股份呢,反正窮不死,除非它倒閉。”我朝著空氣翻了個白眼。
“你!哼,你想要我公司的股份,還要問我同不同意呢!”
“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唄,反正抗議無效嘛。”
顏聰被我氣得夠嗆,“啪”地一下掛了電話。
我心情很好、鬥誌昂揚。
忙到晚上八九點,我才回到薛驍家——顧大伯還沒扳倒之前,我可不敢孤軍奮戰。
想象中薛驍穿著圍裙,在廚房勺湯的場景是絕壁不可能出現的。我用薛驍給我的備份鑰匙開了門,就看見薛驍特大爺地坐在沙發上,用一口流利的英語打著電話。
“不,我暫時還想再休息會兒。嗯……”他朝我瞟了一眼,道,“沒事我就掛了。”
雖然勞資專修日語,但也不是英語小白!
等他掛了電話,我氣勢洶洶問:“你還想再休息會兒?”
“畢竟我負責貌美如花啊。”
我:“……”
“魚湯自己拿去微波爐熱熱,幫我端一碗來。”見我不動,薛驍添了一句,“不然你也別想吃。”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直到我看到餐桌上一口未動的魚肉,才明白,原來薛驍也沒吃晚餐。我決定明天去買口鍋。
洗去一身疲憊,我端著咖啡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床頭隻放了一個台曆。
看了眼台曆上被我狠狠圈了幾圈的周一,我歎了口氣。現在是非常時期,我根本抽不出時間去民政局,思及此,我鼓起勇氣,給葉駿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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