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現在已經清楚,這個天使,絕對不會屬於我。當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在他身邊,比起恨,比起怨,更多的,是無法言說的悲哀。
悲哀讓我沉默,曾經垂手可得的二人世界,現在我卻想退避三舍。
葉駿仿佛也感受到了這樣的氛圍,他的麵孔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的經典撲克造型。車子緩緩開入一片停車場,前方有人引導,等下了車,我立刻發現了薛驍那輛略騷包的黑色跑車赫然在側。
薛驍驍也來了?
我自虐後剛受傷的心,突然變得歡快起來。
穿著過高的高跟鞋,我不能走快,必須挽著葉駿才行。我搖了搖葉駿的手,道:“我們快點進去好不好?”
葉駿將邀請函遞給安檢人員,側過頭,在我耳邊低語:“一會兒,別離開我身邊太遠。”
嗯?那不放心我啊……
“我知道,既然答應要假扮夫妻,我自然會盡心盡力。”我湊過去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個噠
喵蛋的,看勞資不惡心死你這個死gay混賬騙婚犯。
葉駿僵硬著帶我坐上專車,等司機將我們送去真正的宴會場所。半小時沉默而僵硬的時光,因知曉薛驍的存在而不再難熬,我興致勃勃地往前看去,想象著現在進入女色狼群的薛驍該是何等無助,連一刻都坐不住了。
轎車環山而行,遠處一棟如同歐式城堡般的粉白色建築,逐漸在我們眼前展現出來。
葉駿突然伸出手,攬住我的腰。我的右腰側立刻像著了火火似的,燒了起來。
“噗……”
葉駿看了我一眼。
“癢。”我小聲解釋,邊想掰開葉駿的手。
“我從不知道你怕癢。”
“我左腰不怕,不信你摸!”
前麵的司機咳了咳,目不斜視道:“葉先生,葉太太,再過五分鍾,我們就要到了。”
葉駿不動聲色地將他的手挪開,我厚臉皮地衝對方笑笑。
一下車,我就蹦到葉駿的另一側,挽著他的手,往麵快步走,連周圍的景色都顧不得去看了。
女人最多的地方一定就是薛驍驍在的地方。
果不其然,一入大廳,我就看見薛驍離三層外三層地被一堆女人圍著,談笑風生、應對自如、眼睛時不時微微眯起。
那是他感到不耐煩時的表情,哦,我太特喵熟悉了,勞資就喜歡看他這狼狽的模樣!
然後薛驍看向了我。
看向了我。
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妙,這種感覺和上次他把我當擋箭牌時一模一樣,就在這時,葉駿攬住我的肩,一使力,想將我拉入他懷。
但我自從被薛驍用危險的目光看了一眼後,整個人都僵硬著沒敢動,葉駿沒扯動我,便捏住了我的右腰。
握草,這手段太特喵喪心病狂了好嗎!
薛驍這邊已經突破重重,向葉駿舉杯。他今天依舊是一身價格斐然的黑色西裝,鑲金袖扣,襯得他整個人貴氣十足。
“葉總,久仰久仰。”我好像記得你前不久,才和你“久仰”的葉總打過架。
“薛先生也是年少有為。”
我撇撇嘴,成年人的寒暄真的好無聊,盡愛說違心話。
葉駿的到來給薛驍一絲曙光,至少極大地分擔了來自女性的壓力。而薛驍和葉駿站在一後,被離三層外三層包著的,就變成了我們仨。
薛驍滿意地朝我眨眨眼,頗有些“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決絕感。
注意場合啊親!我被擠得很難受啊親!我再也不嘲笑你的女人緣了,所以,快離開吧親!
“這位就是葉先生金屋藏的那個‘嬌’嗎?”一個女人頗為惡毒地盯著我,原本七嘴八舌想和葉駿說話的夫人們都住了嘴,有些人則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幾眼。
葉駿金屋藏嬌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嗎?勞資到底被戴了多久的綠帽子!
薛驍嘴唇動了動,按照我多年血與淚的經驗,立刻明白他說了什。
‘你才是我金屋藏的那個嬌吧。’
‘你才嬌,你全家都嬌!’我惡狠狠地回道。
葉駿在這時撫上了我的側臉,將我的頭轉向他的那邊,我看著他忽然湊近的臉,瞳孔驟縮。
腰被他扣住,眼看他就要得逞的當兒,我抬起高跟鞋踩住了葉駿的腳。
我們隻是假裝夫妻,沒必要演得那真。
葉駿動作一滯,我立刻笑著貼在葉駿懷,道:“很高興認識各位,我是葉駿的妻子,唐小小。”
“從沒見葉先生帶過來,我還以為是葉太太您不喜參加這樣的宴會呢。”另一個女人暗指葉駿並不樂意帶我出席這種高大上的場合,夫妻感情不和,若是我反駁,便將“閉世不出”這頂大帽子扣我身上,看來是無論如何都想讓我跳進去。
我蹬大眼,道:“我當然喜歡出席這樣的宴會了。”就在看到眾人意味深長、暗自竊喜的表情後,雙手捂臉做嬌羞狀,“可是每次都沒能爬起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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