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驍正襟危坐在另一端的沙發上,目不斜視地看著我的漫畫雜誌。
我不知道如果我沒有開門的話,薛驍是會吃還是會無視。
林芸見到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還保持著那個充滿誘惑的動作。
我想到葉駿剛剛讓我小心林芸的話,又想到在這之前汪非在我耳邊的低語。
在下一刻,我便開始唾棄自己,怎可以聽信讒言。林芸一直都是我的朋友,她怎可能……
但我還是呆呆地站在門口,打了個哆嗦。
然後我又非常毀形象地打了個噴嚏。
薛驍收起雜誌,邁步向我,將我夾在身下,就往我臥室帶,完全不顧我的反對,以及和林芸的震驚。他把我房間的門關上,將我推進浴室時,還順帶打我一記屁股,在我還沒來得及掙紮時,他便沉著臉道:“你是不是一個人去見葉駿了?”
我委屈地說:“你怎看出來的?”
“因為你的臉又變醜了。”
我:“……”
剛剛看見林芸和薛驍在一起時生出的那點兒陰暗心理,全被他的惡言惡語趕沒了。
“怎,敢偷偷去罵葉駿,不敢和我說說你的壯舉?”
“我把顏聰揍了。”我立刻邀功道。
薛驍皺眉:“就這樣?”
“還和葉駿一刀兩斷了。”這話我說得略有些沒底氣。
薛驍看了會兒我的表情,展顏道:“幹得好。”
我一點都不理解薛驍心中的晴雨表。在我看來,揍人比絕交的分量要大得多,至少自己特別爽。
但我想要得到薛驍更多的誇獎。
也不管林芸在不在外麵,我踮起腳,用唇輕輕碰了碰薛驍的。
或許,我隻是想要宣誓主權。
在我還有少女心那會兒,我曾喜歡用華麗的辭藻,來敘述一切我所見到世界,後來寫煩了,一頁一頁的日記便開始變得簡單粗暴易懂。
從“枝葉在悄悄發芽,小草低頭偷喝著水,我看到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在滿是爬山虎的老樓下,靜靜等我”到“哈哈哈,葉駿又被曬傷了,真蠢”的轉變,我僅僅隻用了三天時間。
稍微大一點的時候,我已經充分展現出對裝逼的不耐,揮揮手就是一幫小弟。
不再那中二後,我開始將那份強烈的獨占欲熬成寬容,將欲望憋在肚。因我知道,葉駿太優秀,一個小小的我,怎藏得住。
其實,我隻是不想讓自己受傷,才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我不介意將黏在自己愛人身上的目光扯掉,也不介意讓他渾身貼滿我的標簽。葉駿不願意,所以我做不到。可薛驍卻用行動鼓勵著我,讓我越加放肆。
於是我在他的脖子上啃了一口,把他脖子啃出一個牙印。
突然,薛驍將我推開,道:“你的胸怎變大了?”
握草,勞資忘了那隻還窩在我懷的小幼犬。我連忙將已經被我捂得很熱的小幼犬抱出來。
“你瞧,我在路上撿到了個寶貝。”
薛驍伸手想要默默幼犬雪白的小腦袋,幼犬卻在我手上一個轉身,將屁股對著薛驍,頭往我衣領鑽。
薛驍憤怒地對小幼犬道:“喂!”
“小小,你怎了?”
林芸在我房間外敲門,有些焦急道:“薛驍,你要對小小做什?”
我掛在薛驍身上不動,嘿嘿笑道:“說說看,你想對我做什?”
薛驍拖住我的腰,防止我滑下去,他無奈道:“那要不要給她看你啃的印子?”
“其實是它咬的。”我將小幼犬舉起來,無辜地看著他。
小幼犬驀地一看到薛驍放大版的臉,被唬了一跳,小小地“阿嚏”了一聲,打了薛驍一臉鼻水。
“我沒事!”我朝著林芸吊了一嗓子,將小幼犬塞在薛驍手,就開了門。還沒來得及衝澡,我渾身哆嗦地看著林芸穿著單薄的衣服,秀出她一身的姣好,半天才道:“小芸芸,你知道你穿的這件衣服叫什嗎?”
林芸驚訝道:“不就是你的睡衣嗎?啊,你的那些衣服,我穿了胸部都有些緊,隻能穿這件了,你不會介意吧?”
我搖搖頭道:“我當然不介意,不過,阿嚏……聽說名字後,你可能會比較介意。因為這是情趣內衣啊。”
林芸尷尬了。
林芸掩住胸。
林芸臉紅了半邊。
林芸怒道:“那就借我件大一點的衣服啊!”
我的櫥櫃都是些比較寬鬆的衣服,但既然林芸說我的都比較緊,就隻能委屈她穿上我的前年買的娃娃裝了——林芸是拒絕的,她道:“這個款式已經過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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