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手的與盛希集團合作的項目,已經基本步入正常流程。之前因為汪非的事而鬧騰的幾個人,被車間主任直接開除,並將汪非冠以“間諜”之罪報警後,車間著實安靜了許多。
我買了些小吃,發下去安撫人心,但是不是真的能讓他們擺正心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那多難聽的傳言或許隻是被壓了下去,總會在細小的夾縫中苟延殘喘。我所能做到的,隻是盡可能讓別人看到我的真誠。
相比我,葉駿過得那叫一個順風順水,都上電視了。我想切台,就看見底下的新聞標題。
“加盟駿騰?”我看著這幾個字,似懂非懂。
顧東風是想要對付星野先生的吧?加盟駿騰不就是在尋求合作了嗎?還是這隻是一個障眼法?
我下意識想和薛驍說說這件事,驚醒過來後,才發現自己正一個人在新居。
過了八點,我將早飯打包好,送去給日下先生——我可是個遵守約定的好孩子。按了門鈴好久都沒響動,我正想打他電話,這時,門就開了。
日下副社長一邊擦著頭上的水珠,匆匆忙忙披著一件襯衫,穿著簡單的淺灰色棉布褲,來給我開門。襯衫因水珠而全濕了,一向看似孱弱的身體,卻以新的麵貌出現在我的麵前。
喲,還蠻有料的。
日下先生一邊道歉,一邊側身讓我進來。我看著他臉上滴答滴答狂流不止的汗珠,心中猜想,他難道剛剛是在洗澡?
在看到幹淨而空曠的房內,擺放整齊的運動器材後,我明白我猜錯了。這貨分明是一大清早就元氣滿滿地在做運動啊!多愛健康的孩子!
日下先生現在說話已經基本聽不出什異常了,我很不好意思地問:“昨天忘了給您塗藥,您……下次若是想找我過來,可以打個電話。現在,傷口好點了嗎?”
他笑了一下,道:“怎能讓女孩深夜跑來跑去呢,多不安全。”
我:“……”
你難道不就是為了方便我晚上跑來跑去,才搬到這來的嗎?
我覺得他紳士得直冒傻氣。
哦,我不應該這腹誹我的上司,畢竟他也是為我著想。
“那您是怎塗藥的?”
“薛先生很熱心,他昨天晚上,主動過來幫我上的藥。”
薛驍什時候對人那好了?我頓時心中警鈴大作,又看到日下先生那一貫溫柔、但此刻偏偏讓我覺著更溫柔的笑容,我腦海中閃現出金光閃閃兩個大字——
奸情!
我心中的恐懼飛快地席卷而來,又在絕望祈求著剛剛的一切不過是我腦補過多。
我可不希望自己看上的男人,最後都被男人給拐走了。
他邀請我共用早餐,我隻能強迫自己再喝一小碗粥,並告訴他,自己胃口小,已經吃不下再多。
日下先生從冰箱拿出一塊凍慕斯蛋糕,擺在桌上,道:“這本來是我為您準備的謝禮。”
寶寶明明剛剛對他解釋自己胃口小的,現在翻供是不是不太好?
日下先生很認真地一臉可惜道:“唐小姐真的不吃嗎?”
我很動搖……地瞄了一眼日下先生。
不知道為什,我覺得我剛剛好像從日下先生身上,看到了薛驍的影子。一樣一樣的壞……一定還是我的錯覺!
本來準備送完早飯便離開的,這樣寶寶還能有一個多小時的自由時間,結果日下先生喊住了我,從公文包拿出一份中文資料,指著其中的一行問:“這是什意思?”
我仔細看了看,居然是國內另外一家大型外企的合同書,他是什時候把那家拿下的?
我不由得敬佩地看向日下先生,誇他幾句。
“還隻是起草階段,雙方還有許多需要磨合的地方,沒有什了不起的。”日下先生謙虛得很,這合同若是被我拿下的,我絕壁要喜形於色高叫萬歲了啊。
於是我很真心地又誇了幾句——我沒想到,他居然“蹭蹭”地臉紅了起來。
我第一反應是,糟糕,我好像玩脫了。
勞資剛剛一沒語言調戲,二沒肢體調戲,他怎就臉紅了?之前那個在商場上穩若泰山、淡泊風雲的日下副社長到底在哪啊!
我先向日下先生解釋了我國的相關法律法規,再逐條向他解釋合同中條款的約束力,日下先生非常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問出幾個我也不太答得上來的問題,於是,寶寶的兩小時就這被他吃掉了。
我看著日下先生客廳上掛著的壁鍾,默默無言。
“這、這算加班。”
加工資沒有晚睡兩小時棒啊,寶寶不要加班費,寶寶要碎覺啊!
但是我怎可能對著我的上司咆哮呢,這完全不符合我的職業美德。
我隻是幽幽地看著日下先生,道:“以後吃早飯時不準工作,消食時也不準!”
此時日下先生正在和他的領帶做鬥爭。明明姿勢非常優雅,過程幾乎完美,但最後成型的領帶,都七歪八扭、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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