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驍拿過我拎著的袋子,往麵瞧了瞧,“你買雞蛋做什?我記得你冰箱還有好多吧。”
“我要給日下先生做蛋炒飯嘛。”
薛驍將袋子還給我,並明確表示他不會幫我拎。
我捅了捅他,道:“怎,你也饞啊?”
“喝醉酒就不要胡言亂語,乖乖在家待著。”
我“切”了一聲,便往我家那個方向走去。
“糖葫蘆一直在等你。”
我頓住了腳步。
“它昨天晚上一直叫。”
我倒退幾步,問:“它是餓了?”
薛驍:“不,你走了之後他就一直在叫。”
“那你還在外麵鬼混?!”
薛驍拎著一包包的狗玩具,道:“你以為我在這,是為了誰?”
我一想到糖葫蘆就心癢癢,立刻道:“我把雞蛋放回家,就過去你那兒。”
“直接把雞蛋塞我冰箱,用我的廚房給他做了送過去……你什時候變成他家保姆了?”薛驍說了半天,突然覺得不對勁,立刻轉頭問。
“……呃……這個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
“那個,不就是我撞了下他的下巴,把他舌頭給撞殘了嘛……”
薛驍聽我娓娓道來,並且在我表達出對神田小姐暴行的驚懼時,他忍不住笑出聲,“終於也有能克得住你的人物了。”
我分明從薛驍的眼睛看到了鄙夷之色。
我想反駁,可是喝了酒的大腦轉動得太過緩慢,風一吹,變什都懶得去爭辯了。
他接過我手中的帶子,就像是隨處可見的家居男人,我打了個欠,迷迷瞪瞪地跟在薛驍身後,直到我打了個噴嚏,才把自己打醒了。
“背我。”我按著頭,貼在薛驍的身上。
喝醉了酒的我比較大膽,現在抓著薛驍,就感覺像偷盜腥的貓。
這比高中時候,我偷偷拿著葉駿的筆寫作業還刺激。
薛驍快步向前走,道:“你那重,我是傻才會背你。”
我的少女心瞬間碎成了渣。
“你學生時代的時候,一定沒有多少女生喜歡你。”
薛驍詫異地望向我,好半天才哂笑道:“你和我,彼此彼此吧。”
我那時候就盯著葉駿長葉駿短的,怎可能專注其他男生是不是喜歡我。隻能道:“那可不一定,我那時候也是一呼百應、小弟縱橫的。”
突然,我想到那場背叛,突然閉了嘴。
薛驍慢慢蹲下來。
我不明所以地問:“怎,肚子疼?”
他道:“你不是要我背你?趁著我心情不錯,上來吧。”
我立刻撲到了他的背上。開玩笑,美色當前,能揩一點是一點,我拋下傷感,就掛在薛驍的身上。
他左手右手都拎著帶子,身上還掛著我這一個人形掛件,走進地下一層的電梯。
到一樓的時候,進來了一個中年男子。
我和薛驍這個姿勢就比較尷尬了。甩了甩腿,我悄悄問薛驍:“你要不要把我放下來啊……”
薛驍聲音不大,就僅限於電梯的人能聽到的程度。
“怎,你還想跑去找野男人?”
嘎?這是什情況?
原本就頻頻往我們這望的中年男子,現在更是肆無忌憚地望向我,眼中滿滿的都是責備。
我看著電梯光滑的壁上照射出薛驍那壞笑著的臉,心想,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吧,於是,立刻軟著身子道:“討厭嘛,誰讓你不買人家一整晚啦。”
中年男子立刻灼灼目光投向薛驍。
薛驍道:“你的客人太多了,我好不容易才搶到你空下來的時間呢。”
我道:“矮油,明明就是您貴人多忘事,脫褲子隻放屁。”
薛驍沉默了一下,沒有接話。
我尷尬道:“呃,跳戲了,重來重來,這次我再學得妖媚一點。”
中年男子這才反應過來我們是在“打情罵俏”,到了他的樓層便匆匆出了電梯。
“你這是想幹嘛?”我捏著薛驍的耳朵道。
薛驍沒有回答我的話,穩穩地拖著我回了家。
糖葫蘆聽到薛驍開門的聲音,特大爺地呆在廁所不出來,我拍拍薛驍讓他將我放下來,才剛開了口,糖葫蘆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化成一道白光,直衝來玄關處。
“嗷,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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