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在這種時候?
日下先生仿佛聽到了我的質疑,他道:“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你出國反而更好,狗仔們追蹤起來,也沒有那容易。”
話是這說沒錯,但總覺得有哪好像不太對勁兒?
“我要好好考慮一下。”我看著日下先生身後的那張世界地圖,丈量著這離東京的距離。若是為了日常工作而出差,我自然可以心安理得地陪著日下先生去日本,但現在他卻用這樣的理由讓我跟他走,這讓我有些為難。
我是不想再離開薛驍的。好不容易見著,好不容易住在了一起,我不想再留他一個人戰鬥。
薛驍肯定也不樂意。
我寧願自己每天出門都改頭換麵穿著病秧子裝,也不想在日本的街頭悠閑地閑逛。這對我來說,隻會更加加重我內心的虧欠感。
“日下先生沒給你否定項!”神田小姐氣衝衝地說道。
日下先生笑了起來,“剛剛你才否定了我的這個提案,怎現在又逼著小小同意了?”
神田小姐噘著嘴道:“我自然不同意她陪您回國……但誰給她膽子拒絕的?”
我:“……”
女人你真的好麻煩啊,勞資真的要找顧弈,好好談論一下如何駕馭傲嬌禦姐了好嘛!
我耷拉著眉頭看著那倆人,道:“如果隻是為了躲避狗仔就要去日本,我認為有些太小題大做了。”
日下先生微微一笑,打開手邊的文件夾,道:“自然不止是這個原因。總公司確實對於你和盛希集團合作這件事非常感興趣,為了能加強盛希集團與我司的合作,他們需要小小你,去當場給他們解說一下盛希集團的應對方案,以便及時製定出相應的優惠方案。”
我覺得隻要帶著神田小姐去不就行了嗎?神田小姐不是已經把顧弈拿下了嗎?
我看向神田小姐,而神田小姐也瞪著我,立刻道:“我司是絕對不會利用感情的好嘛!”
“……哦。”我故作可惜地歎了口氣,對日下先生道,“我還是想考慮考慮,也想和薛驍商量一下。”
“你就不能別時時刻刻秀恩愛嗎?”神田小姐衝我翻了個大白眼,道,“真是沒眼看了。”
我怎了我,不就是回去問一下薛驍的意見嗎,連這個都不允許嗎?
“你和顧弈那粉紅泡泡天天都擠得辦公室都是,我還沒鄙夷你呢!”對於神田小姐近期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理取鬧,我終於硬氣起來了。
我終於雄起了!
再不雄起,我都快要變成綿綿羊,誰都覺得我好欺負了是吧。
日下先生連忙做和事佬,道:“自然要去問一下薛驍,也要和糖葫蘆說清楚呢,畢竟這次要去旅行,時間絕對不短,有可能需要一到兩周的時間,確實需要考慮清楚,不過……”
他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下去。
神田小姐立刻接下去道:“就算你拒絕也沒用,我不太懂你國國情,所以沒有誰比你更能將盛希集團的利益分析得透徹了。”
我對他們對我的這份信任,感動流涕,但是我還是很想拒絕的。有個詞兒能很好地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十動然拒。
日下先生揮退了神田小姐,招招手,讓我再走近一些。
“還有什事?”
日下先生彎下身,從桌肚找出了一本字帖,道:“我最近在學漢字,你看看我寫得怎樣?”
這多日子過去了,我都忘記自己不僅是日下先生的早餐提供者,還特喵的是他的漢學老師啊!
我都已經罷工多久了?
他居然還在孜孜不倦地自學中,這是何等臥槽的持久力!我表示相當佩服,因為我是那種熱情來得快去得更快的類型,典型三分鍾熱度,見著像日下先生這樣堅韌不拔之人,都會有些欣賞。
然後我定睛一看——嗯,一筆一劃工工整整,沒有我身邊人寫字時的那種行雲流水的流暢感,但還是看得出,他學得相當認真。
“很不錯啊,你什時候練的?”
“就在前幾天。”
……把我關在老房子的那段時間?
說到這個,我突然想起,我還沒對日下先生發火了,他怎可以聯合著葉駿一起來騙我呢。但是看著他那雙極其渴求知識的瞳孔,我知道,自己錯過發火的最佳時機了。
我癟癟嘴,有些不爽地說道:“後來……我是說我走之後,葉駿他怎樣了?”
日下先生翻字帖的手沒有因為我的這句話而受到影響,他輕描淡寫地告訴我,“後來他就走了。”
越是輕描淡寫,我越覺得日下先生在隱瞞著什東西。
“日下先生,您知道顏聰在哪嗎?”
日下先生的手終於停了下來,他看了我一眼,臉上寫滿了負責的神色。
“是什意思?”我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靜靜地等待日下先生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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