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薛驍點外賣的時候,另點了一整隻烤鵝。
拿外賣的時候,薛驍直接把我踹過去開門拿,理由是,他最近比較火,就怕被人認出來。
然後我又接到電話,下樓拿了個快遞。
明天就是六月一日,雖然周五要上班,但節日還是要過的。我笑眯眯地回頭看著薛驍,看看自己手的東西,感到特別滿意。
躺在被窩的時候,滿滿的都是薛驍的溫度,我大腿拱起來,蹭到薛驍前臂,對著正在看電視的薛驍就是輕輕一踹。
“明天你早點下班,我們出去玩一把?”
離開電腦的薛驍就跟廢了似的,完全沒有一點兒職場精英的風範,我覺得七年之癢就快要來了,必須找點樂子保持新鮮感。
結果薛驍非常不給麵子地對我說:“不去。”
我:“……”
你不出去我怎讓你出糗!
我憋著氣看他。
“別鬧,早點睡,明天還有得折騰。”
我轉過身不理他。
薛驍關了電視熄了燈,完全沒有發現寶寶在和他置氣,長臂一撈把我按在他懷,一條長腿壓在我的大腿上,讓我動彈不得。
然後他就睡著了。
在被窩感受到他身上的重量不斷地壓過來,我覺得自己真的不愛他了。
夜還在睡覺的時候,我迷迷糊糊覺得好像有人在我身邊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幹什,我不堪其擾,翻了個身,繼續說我的大覺。
然後我被人直接推了推。
“幹啥啊你!”我憤怒地半撐起來,就看到薛驍帶著個兜帽,特別酷炫非主流地蹲在我的床邊,道,“我要去上班了。”
我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隻有淩晨三點,不禁有些錯愕,“你怎那早就要起床?”
“這取決於對方是否會照正常人的生活規律行事。”薛驍翹起嘴角,邪邪一笑,“或許今天會晚點回來,不過,我一定會回來。”
他很少露出這樣少年般狡黠的笑容,一時間,讓我想起當年那小胖墩也是這笑著的,他對我說,“再見”。
然後再也不見。
我心猛地一疼,伸出手抓住了薛驍的衣袖。我已經完全醒了過來,就呆呆地看著他不鬆手。
“怎?”薛驍有些驚訝地看著我,有為難地抬頭看了看牆麵上的時鍾,他低頭猛地吻住了我,然後又倏地鬆開,他嘟囔著“真拿你沒辦法”,一邊紅著耳朵轉過身。
我被他的偷襲擊得潰不成軍,看著他背對著我的身姿,我突然道:“我做點東西給你吃吧?”
薛驍弄皮帶的手頓了頓,道:“你睡吧,別折騰了,我去那邊也是一樣吃的。”
不安在擴散,但我不知道該怎挽留薛驍。仿佛一旦放他走,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他從我的生活中失蹤過,我便再也沒了安全感。
我期期艾艾地跟在薛驍身後,他問:“你今天是怎了?還沒睡醒?”
他的聲音,有些說不出的溫柔,就仿佛是在狂風暴雨中的一片屋簷,即使帶給我一片孤寂的冰冷,卻依舊忠實地貫徹著自己的風格。他就是這樣的人,在狂熱尚保留著一份溫柔,又在無邊的溫柔,殘留著令人心寒的冰冷。
我不知為何,眼淚模糊了眼眶。
然後,我放他離去。
在關門的那一瞬,我清楚地明白,自己後悔了。
上班的時候,和日下先生敲定了去日本的行程後,我魂不守舍地捧著工作用的筆記本電腦就在那兒發呆。神田小姐告訴我,她正在和顧弈冷戰,已經冷戰了兩天,但顧弈依舊沒有回來找她的意圖,這讓小女生的她非常難過。
我就心不在焉地聽著,是不是瞄了幾眼手機,希望薛驍能給我一些保平安的短信。
但事實上,薛驍很少在工作時聯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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