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
“那是槍吧。”我捅了捅顏聰。
“你當我瞎嗎?”顏聰往後退了一步。
“小小,來我這。”他招招手,一邊道,“還好跟著你的保鏢及時通知我。”
既然有保鏢,為什剛剛不來救我們!
不對,日下先生,你把槍放下來再好好說話!
我小跑躲在離槍最遠的地方。
“顏先生,我希望您能和我走一趟。”
我:“……”
誒?這台詞略熟悉。
等等,這是要當街劫持人?
我和我媽之間隔著人牆,但都是一臉無語地看著對方。
然後日下先生示意我將這句話翻譯給顏聰聽,
我:“……”
這種帥不過三秒的既視感。
顏聰能不同意嗎?不能,因為日下先生帶來的人更多,黑壓壓一片。
我對日下先生道:“那個,我們抓緊點時間,馬上警察叔叔要來了。”
日下先生也不含糊,一揮手就上了個麻皮袋,將人火速扛了回去。
留下的記者同誌們一臉蒙圈,“我是誰”、“我現在在哪”,他們都一臉茫然地看向我——我一攤手,就把糖葫蘆放下來,而警察在此時也姍姍而來。
他們把車開在小巷子外,就整齊劃一地跑進小巷,大聲問:“這有誰被劫持了嗎?!”
記者和圍觀吃瓜群眾默默點頭。
“誰被劫持了?”警察看向我,道,“是你報的警吧。”
我猶豫道:“呃……”然後看向了那群記者們。在場還隻有幾個堅持想要爆料的敬業記者,持之以地舉著相機,等待著好料。
其實是“劫持”我的人被劫持了——如果我這說,是不是也是一條很有特色的新聞標題?
“而且剛剛還有人持槍!”有位記者站出來,道,“那個劫犯和這位小姐關係非常好。”
“我剛剛才被打。”我很淡定地對警察叔叔道,“他們那幾個人特別可疑,在我準備逃跑的時候,就堵在巷子那邊不讓我們過去,街坊鄰居可以為我作證的!”
離警察更近的我立刻抓住機會反將一軍。
還抄著掃帚的各位立刻應和道。
“還有個主犯,一直要把我抓走,要不是我媽護著我,我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了!”我指著其中一個記者的鏡頭,道:“叔叔你們一定要去調查調查!”
“……我們一定,這位小姐,您可以將您頭上的塑料袋摘下來了吧?”其中一位警察和善地說道。
艾瑪。
“我怕!我沒有安全感!”
“具體經過我們會好好調查的。”安慰我的警察拍著我的肩,招呼著帶人回局。那幾個記者眼見不好,立刻上躥下跳著逃跑,立刻有好幾個警察就跟著飛了出去。
這情景簡直就是一出大型警匪片啊。
作為當事人的我就有點傻眼了,顏聰在我眼前出現,還沒有掀起什大風浪,就被摸清規律的我一掌打翻在沙灘上,而這次他終於抓住了我的弱點,然後……然後就被日下先生給劫走了?
我看到頭頂上幾個黑影竄出,往那些記者逃竄的方向飛奔而去,想必就是日下先生為我準備的那些身手不凡、好吃懶做、不負責任的保鏢了。
我完全不擔心光天化日之下劫持顏聰的日下先生會被抓住,便牽著我媽的手,道:“還看啊,我們去買菜吧。”
“……你不去局接受問話?”我媽問。
“有人會幫我們處理好的,不急。”
我對日下先生的辦事能力灰常放心,應該會處理好的吧……
警察問了我的聯係方式後,就調派警力準備後續調查。我和我媽向街坊領居道了謝,拽著我媽的籃子就走。
我媽天不怕地不怕,小市民樣兒的就怕警察,看到他們來腿都軟著需要扶牆了。好在糖葫蘆尾巴搖搖,在我媽腳邊又蹭又舔的,讓我媽稍稍鎮定了下來。
看見糖葫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似乎和我爸媽親近了許多,不免有些唏噓吃醋。這小家夥,不會在我從日本回來之後,就更加粘我爸媽了吧,這絕壁不行啊!
我邊走邊琢磨該怎讓糖葫蘆記著我,於是我走過一家寵物店,又給糖葫蘆買了鈴鐺,還有塑膠小黃鴨。那種一咬就會叫的小黃鴨,據說是他們店的人氣商品。
我之前也有買個糖葫蘆一個小黃鴨絨毛玩具,但是糖葫蘆顯然不是很喜歡。但這個塑膠小黃鴨顯然成功引起了糖葫蘆的興趣。它立刻把小黃鴨含在嘴,時而用兩隻前爪捧著扒拉。糖葫蘆的嘴還太小,整個兒吞不了,隻能咬著小黃鴨的翅膀哼哼卿卿的不鬆嘴。
我媽站在一邊道:“你給它買這玩意兒做啥,以後你爸晨練的時候天天帶著它出門玩兒,還要玩什玩具,真是瞎糟蹋錢。”
那是用來磨牙的!
我覺得我有必要教我爸媽一套,糖葫蘆的正確飼養方法。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