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大叔將食物遞給我,就接到一個電話。
他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去和對方聊私密話的當口,我三下兩下把三根香腸吞下肚,正在找純淨水喝。沒過多久,他就走過來,表情怪異地看著我,過了老半天,就在我想開口向他要水的時候,怪大叔歎了口氣,道:“年輕人的世界,我真的不懂啊。”
“……啊?”我不就是吃了三根香腸嘛,要那痛心疾首地看著我嗎?
“哎,真是太複雜了,真是刺激我這老人家的心髒。”
那小氣啊。
我這想著,手就不由自主地摸向了第四根。
別說,這香腸和街上買的火腿,味兒完全不一樣,這碳烤味十足,特別入味特別好吃。就算他心疼,我也要多吃點。
在我剛把第四根火腿賽在嘴,感覺更加口渴的時候,怪大叔終於道:“三角戀要不得啊,戀愛誤人終身啊。”
“……啊?哪來的三角戀?話說你一個老男人,瞎八卦啥啊。”我想翻個白眼給他看,但是忍住了。
怪大叔一時間不知道該反駁哪句話,憋了半晌,才問:“難道不是你和薛驍還有日下的愛恨情仇嗎?”
“日下和顧明美也有一段呢。”
“哦哦,對,那丫頭也……什?!日下還負過我家小明美?!”怪大叔的語調一下子高昂了起來,情緒非常激動地說,“那個人怎敢負心薄幸,他……”
我捂住耳朵,準備等他吼完。結果怪大叔隻是發了一會兒瘋,就又淡定了。我覺得他的心情就跟他的身手一樣神出鬼沒。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道:“那你就是插入日下和小明美之間的第三者。”
“第三者”的我怒了,把嘴沒吃完的香腸塞進他嘴,道,“媽的,我還沒說你們隨便劫持勞資呢,綁架犯!”
“第三者比較缺德!”怪大叔做了個恐嚇我的動作。
“綁架犯是違法!”我舉起拳頭義憤填膺。
“第三者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怪大叔不甘示弱擼起袖管。
“綁架犯輕則坐牢重則‘喀嚓’!”我手比脖子奮起反擊,然後咂咂嘴,感覺更加渴了。
怪大叔遞給我一瓶水,示意我繼續來戰。
戰就戰,誰怕誰。
於是我和怪大叔在飛機上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磨嘴皮表情大戰,在中場休息的時候,我突然問:“……對了,飛機是誰在開?我怎都沒看到其他機務成員,是不是被你劫機之後就趕下車了?”
“,那是因為他們提前預料到會有一個渾身長滿火箭炮的女戰士要登機,所以出去避難了。”怪大叔戰鬥力還滿滿的。
我對於這種和別家妖豔賤貨不同的小妖精,也有一種非同尋常的戰鬥力,立刻諷刺:“那你是啥,穿上防彈衣和我磨嘴皮子的特警?搞笑呢吧,警察叔叔,我投降,但是你劫機逼我投降的喲。”
飛機在雲端穿梭,我的身體往座椅上輕輕一蹭。
怪大叔站起來拍拍我的頭,往外麵看看,無視了我的小小反抗,道:“喲,快到了嘛,還不乖乖係上安全帶?”
“到美國了?”我也驚喜地站起來,想要看看太平洋的另一端。
然後我看到了東方小明明。
我:“……”
搞啥鬼,要回國需要飛那久的飛機?我是不是真的穿越到平行世界了?
下一刻,依舊是這個怪大叔給了我答案,“沒辦法,日下追得比較近嘛,我們在太平洋上晃了好大一圈呢。”
。
美國夢碎,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這架小型民用飛機飛過了東方小明明的頭頂,往北又滑翔了一會兒。
“我的護照還在日本呢。”
“小明美會幫忙的。”
糖葫蘆還在昏睡,我覺得我得先送它去一趟寵物醫院。怪大叔卻在飛機上停穩後,從私人停機場直接把我拽下飛機,就拉著我走vip通道,然後又熟練地用噠噠出租專車,報了個我都沒聽過的地名,就開始閉目養神。
我被他這種又土豪又平民的行為方式搞得一頭霧水、二臉懵逼,和司機麵麵相覷。
“呃,要不,你先開開看?”
出租車司機悄悄地對我做了口型,問:‘這位小姐,您是不是遇到了什麻煩?’
我秒懂這位好心出租車司機的心路程,連忙瞟了好幾眼怪大叔,在確定他沒有睜眼的情況下,我連忙對司機點頭豎拇指,同樣用口型回答他道:‘對對對,您說得對!’
出租車司機給我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就在他腳踩油門準備一路飆向警察局的時候,怪大叔突然道:“如果要找警察的話,附近三公,都是荒郊野嶺,你們找不到哦。”
“我隻是想找廁所。”我淡定地說道。
“剛剛你在飛機上已經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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