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崖穀,你欠我兩條命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帝笑夙 本章:第047:崖穀,你欠我兩條命

    錦曳所擔心的,花容邪又怎沒想到?不過,她總覺得那個人似乎不會傷害自己。

    不知道為什,就是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打心底覺得他是不會傷害她的。

    “這事自有決定。”擺在明處,總比在暗處隱藏著好。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琴師素手。

    “是!”

    …………

    銅鑼聲響,第二場比試也拉開了序幕。

    “這一場是考大家的智力和內力。想大家也看見了麵前這座深崖,這是北辰最深的崖穀,昨日大王命人從周圍尋路下去放了幾把鑰匙。如今,你們要做的就是順著崖壁下去,找到那三把鑰匙,最後你們誰先拿著三把鑰匙上來,誰就是這次勇士大會的最終勝利者。”

    裁判官的話剛落,就引起一陣高亢的騷動。

    “你開玩笑吧,這懸崖深黑不見底的,我們怎下去?就算下去了,下麵又黑又濕,萬一有野獸出沒,那我們豈不是沒命了?”

    裁判聽了隻是斜了眼,像是早有預備,解道:“請大家放心,大王早已安排有人在下麵接應,屆時大家下去,就可以就會被分配到火把。至於野獸這個問題,就要看大家的膽量了。”

    “什膽量,這不是存心將大家往死了送?”其中一個不滿的叫囂起來。

    也有另外一個人走出來道:“這的確是大考驗,不過,也正能看出大家臨危不懼的膽識和勇氣。既然如此,在下第一個以身試險!”

    罷,他就走到俏雅邊沿,摸過一根繩子率先往下攀爬下去。

    “這人是想聖藥想瘋了吧!這高的地方也能下去?”

    “不過,我更佩服這位少俠的膽量,既然如此,汪某便做這第二個帶頭人吧。”沿著第一個下去那人旁邊的繩子,這個年過中旬的人也開始了探索。

    花容邪看著那邊喋喋不休的爭論,瞥了眼身旁懶懶環手抱胸的麵具人。露出在外麵的一雙眼,看著那邊濃霧嫋繞的懸崖,那雙眼深黑不見眸色,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

    “你看我做什,我又不是北辰冥,就算再心懷不滿,也不能怨我。”他半開玩笑道,緩慢慢的轉過頭來。

    “哼,我看你,隻是在想要是你的話,有沒有那個膽量下去。”花容邪很快轉過頭,表麵冷淡道。一顆心卻不規則跳動了起來。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

    因為,隻有對著那人才會有。

    又怎會對這個討厭的人產生這種情緒?

    “……”一聲輕笑,他半點也不羞惱,視線又放回另一邊,用背影對著她:“那就要看籌碼如何了,如果代價值得,我也會毫不猶豫下去,如果不值,我就算下去了,也沒有贏這一場的心思,既然都贏的心思了,又怎會冒險下去?”

    “好狂妄的口氣。”花容邪嘲諷的勾起嘴角。

    麵具人也不惱,散散漫漫的問一句:“那雲邪你呢?你可是在第一場比試中勝出的人,你敢下去?”

    花容邪沒有話,走到崖壁邊,牽起一根長繩,嘴角那抹笑對著他,一點一滴消失在他視野之中。

    她消失的很慢,以至於,很久一段時間麵具人才緩緩反應過來。她一句話也沒有,卻用行動向他證明。

    就像那一次,她也什都沒,卻毫無保留的投入他懷中一樣。

    可是,在投入他懷中的下一刻,卻著決絕的無情話。

    那一夜,煙花纏爛,綻放在夜空,就像此時繁星點點的夜空一樣美麗,美得虛渺讓人悲傷。而她轉施功離去的那一,足以讓他悲傷得心碎。

    每每回想起那一晚,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都還如受當初,狠狠的遏製著他的呼吸,讓他喘息不過氣來。

    如今,又是這一個夜,她再一次緩緩退出自己的視線……

    一種深深地恐懼籠罩著他,讓他丟掉了一貫的冷靜和鎮定,眨眼工夫就拉起一根繩子,跳了下去。

    花容邪攀爬速度很快,不過,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繩子竟然也有長短區別。此時,看著周圍身邊那些與自己一起攀爬已經見底的繩子,心底驚寒了幾分。

    她不知道,這崖穀到底有多深,自己的這根繩子還有多長。

    這種懸空在崖壁,上不去下不來,等待著那些人的唯一結局就隻有虛脫掉下去。

    這一想,心底又沉了幾分。

    北辰冥,你這怎是考驗膽量,分明是在將這些人逼上絕境!

    可笑的是,為了爭一口氣,她竟然毫不猶豫就爬了下去。她不知道為什,看到他眼底那抹明顯的懷疑就想不甘心證明自己的能力,以至於讓她以往引以為傲的鎮定和冷靜全都被拋之腦後!

    不過,現在也沒有退路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就在花容邪打算繼續往下爬時,上麵突然傳出一陣笑聲。

    那人掉在繩子的結尾端,因為剛才一番攀爬,華麗的衣服早已被崖壁上的細樹枝刮出了痕跡,臉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些青苔土泥。

    發帶不知什時候被樹枝掛住了,頭發散亂亂披下來,配上那一陣陣笑聲,更加讓人覺得淫陰森無比。

    接著微弱的月光,花容邪看清了那人的麵龐,正是在涼州遇見的一行四人的中一個,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那人應該是叫李三。

    看他身形彎曲,手指泛白,應該是快要脫力的症狀。

    笑完,那陰冷冷的聲音盤旋在頭頂上,飄下來讓花容邪大驚不已:“什狗屁考驗膽量,這分明就是要讓大爺往下送死,北辰冥,你果然是下第一冷王,殘忍歹毒!既然你要爺死,爺要是不拉上幾個陪葬的,黃泉路上也不免太寂寞了些!”

    著,他手臂抖出一把匕首,唰唰幾聲削斷左右兩根繩子。

    “啊……”

    “啊……”

    他下手極快,或者那兩個人到死都不知道是為什。

    花容邪心下沉了幾分,這邊雖然離那人遠,難保不會激發他的陰厲,拉上自己一起陪葬。

    當即就捂住了旁邊攀爬的跟自己一樣高的人的嘴,做個了“噓”的手勢。

    壓低了聲音,對手下掙紮的人道:“不想死的,就閉嘴!”

    如今,隻能期望這崖壁濃雲遮擋住這邊的狀況,避免被他發現。

    那人看看上麵,又看看花容邪,一張臉嚇得刷白,這時候也明白了些什,點了點頭。

    花容邪看著下麵深不見底,半晌後凝重道:“現在,我們心往下爬,興許能趕在被他注意到前到底崖穀。記住,動作放輕,慢慢往下爬,懂了嗎?”

    那個人早就嚇失了魂,如今有了花容邪這個主心骨出主意,隻能傻傻點頭,看花容邪示範著先往下攀爬。也感知了一下自己冰冷的四肢,學著她的動作,將繩子纏在自己腰間,雙腿蹬崖壁,慢慢攀繩。

    爬了一會兒,那個按在繩子上的手背後突然黏黏一滑,從後麵鑽出來一條青色手臂長的蛇。

    那人頓時嚇得臉色鐵青,張著嘴就大叫了起來:“啊……蛇,蛇!”

    花容邪暗道,不好!

    果然,李三往這邊一看,頓時發現那兩根繩子。

    嘿嘿冷笑著。腳下一蹬,借助力道將身子蕩到這邊來,然後纏住其中一根繩子往下爬過來。

    “反正要死,不如大家一起死,這樣黃泉路上也有個照應。”著,他停在離花容邪三米的繩子上,揮著匕首眼看就要往身子下麵的繩子砍去。

    “不要,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放了你?那你下去後要死的多孤單啊,不如大家一起做個伴吧。”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鋒利的匕首,眼中血絲暴露。話間,手臂一晃,就砍了下去。

    一條人命就這輕易的流失。花容邪握緊了手,她身上隻有一把手掌長短的匕首。若是平地三米的距離,殺人也不過眨眼工夫。

    可是,現在不同,先不李三已經占據了有利地勢,就算她有心搏鬥,也不可能有那個速度在眨眼工夫縮短三米的距離,置他與死地!

    花容邪心下懊惱之極。她越是慌張,表麵就越是鎮定,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暗暗分散著他的注意力,出其不意。

    不過那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張狂的大笑了幾聲,道:“我記得你,你是那個讓北王第一個注意到的人。,你也是為了聖藥而來吧。你以為巴結到了北辰冥就可以走後門給你優惠嗎?,好笑,到頭來還不是要跟我們一樣被逼上死路。不過,別怕,我很快就可以給你解脫了,等我們都死了,就化成厲鬼,一起去找他報仇!所以,去、死、吧……”

    花容邪心底一涼,看著那匕首快速落下的一刻,渾身血液都凝滯了一般。

    琴師素手的毒沒有殺得了她,越城吸血鬼沒有咬死她,殘刀門殺手沒有血刃她,到頭來,竟然會死在一個無名卒手下,這難道不是一件悲哀的事嗎?

    就在花容邪自嘲自娛等待著死亡時,耳邊噌噌兩聲,腰間就被什緊緊環住。

    她疑惑地睜開眼。看著此時放大自己自己麵前的那張臉。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從那緊抿的唇角不難看出他此時的心底那份濃濃的擔憂,還有眼中那還未來得及褪去的嗜血黑暗。

    在抬頭,哪還見李三的身影。而那根繩子,也從上麵很長一段的地方被利器隔斷。繩子結頭的石壁出深深嵌入了一片葉子。

    花容邪頓時大驚。

    難道,他就是順手撚起一片葉子做武器,將繩子削斷的嗎?

    不對,剛才聽到的是兩個聲響,一個解釋這個斷繩,另一個又怎解釋呢?

    花容邪還在出神地想著,腰間縮緊的力道,將她的神思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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