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是醉醺醺，倒不如是他自己不願清醒。

    如同一人，整日活在幻想中，以身邊之物為真實，然突有一日，當夢境破碎，回歸現實，卻以為自己活在虛擬中，很是諷刺！

    剛才那簡短的幾句話，如同夢境，一直在牧羽腦海徘徊。

    “仙，真的存在？”牧羽眼中盡是迷茫，心中一遍遍默問。

    這些年他翻看書籍，書中描繪的仙山洞府，騰龍鸞鳳，不時便化作仙景浮現在腦海，他隻願此情此景如美酒般飄香可聞。

    “牧兄，你醉了，聖人言：子不語，怪力亂神！有些事，不是咱們凡人能隨意訴。”顧顏有些驚慌，在一旁聲道。

    “沒事，顧兄，聖人雖然這般，可下之大，神仙哪會關心你我凡俗之人。”牧羽看著這位好友，輕聲安慰。

    “話是如此，可我還是有些擔心。”顧顏皺眉道。

    “放心，仙凡殊途，真有仙人找麻煩，那我接著。”牧羽鎮定的著。

    盡管牧羽話時那一臉的不屑，仿佛自己便為仙人，有無所不能之力，聽上去很是激動。

    隻是凡俗之人，初聞仙事，與書中所寫不同，那番話，隻是少年掩飾內心的不安。

    “轟”

    空中突然響起一道驚雷，雷聲滾滾，從雲間墜向大地。一眼望去，陰雨密布的空，伴著雷聲，顯得更加昏暗。

    兩人對視一眼，又忙躲開，很是詭異。

    這時，本來還圍在那微胖少年四周的人群都散開來，走到一旁喝酒。

    這群人瞧見牧羽，本想上前話，卻發現他喝著悶酒，他們隻覺有些好奇，在那竊竊私語。

    顧顏定了定神，見狀疑問道：“牧兄，該不會想去修什仙吧？”

    聽見顧顏這般，眾人反應過來，東一句、西一嘴的在那吵嚷。

    “牧兄，別聽那胖子的，修仙跟就那道士、和尚出家似的，整日間風餐露宿，食不果腹的，哪有現在的日子過得爽快。”

    “沒錯，人生在世，且快活時需快活，我們就是凡塵中一俗人，哪管他封侯拜相，還是成仙飛升！”

    牧羽輕聲道：“你們這些人，總是的這般好聽，如真有一日，可以得道成仙，到時誰又能記起今日所？再者，下間那個凡夫俗子不願成仙？”

    “人有人的好，仙有仙的妙，地塵世間，唯我醉逍遙。”

    牧羽剛完，便聽有人吟詩。抬頭望去，隻見那人獨站窗邊，望著外麵，仰頭喝酒。

    聽見這首詩，眾人都不再話，安靜的坐著，看向那人，氣氛很是尷尬。

    顧顏笑道：“錢兄，這詩作得好，隻是不知這‘醉’為哪一字？”

    那名姓錢的青年沒有話，隻是默默喝著酒，與周圍格格不入。

    見狀，顧顏沒再問，眾人回身也喝起酒來，仿佛那人不存在似的。

    牧羽拿起酒壺向嘴倒，想把自己灌醉。隻可惜，酒雖香，但卻不醉人。不多時，桌麵的酒壺便堆作一團。

    牧羽搖著手中空掉的酒壺，喊道：“二，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