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機接口技術在第四次工業革命中大放異彩,他被人們讚頌為一級文明的神袛,人類二次進化的基石,人類二次定向進化的起點被人皇賜名為起靈
萬般起靈始,千靈歸途家。
大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還是依舊昏暗,這是熱帶雨林的常態,晴雨無兆,轉瞬間就可以變。
陰森的雨林泥道上,年輕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著。
“你怎不打他啊,那種畜牲多揍一揍就聽話了吧?”三歲挑著眉毛在試探,他最近好像又模糊地摸到了林釋玄這個毛病的極限。
“……”
“又暈過去了?”純三歲發現,好像事後提起的話林釋玄並不會陷入那種奇怪的呆滯。
“……”
“真是沒有用。”
“我要告狀!”
“嗤,屁孩。”
林釋玄突然不話了,純三歲便抬起頭打量了下。
熟悉的橡膠樹密林與幽幽的灌木叢在彎曲盤蜒的雜亂木棚間緊密地穿插,這一帶幹淨而整潔,像是隱士們的居所。
灰暗的色透過密林的縫隙在黑暗潮濕的窟苟延殘喘,唯有一條泥巴路繞進更深處的木棚和雨林,不知通往何方。
“要到了。”
林釋玄已經看到左邊一個破土棚邊跌落的兩截木門板。
“釋玄,你又跑到哪去啦?”有老婦人踏著年邁的腳步從左側的營地深處急匆匆地趕來,每一步都踩踏著雨點。
“大嬸子,”林釋玄推開旁邊搭著他的純三歲“我們藏在木棚的那些米被那幫家夥發現了,那些米全部都被走了……都怪我。”
“……沒事的孩子,以後總會有辦法的。”她渾濁的眼神深處埋著悲慟,卻極力在掩飾,隻為給這些純潔的少年哪怕一丁點的安全感。
純三歲沒有話,聰明如他早已經想到了,能吃的糧食早已經不夠了。
“快進去吧,爺爺已經等很久了,你們再不出現,他就又要昏睡過去了。”
話音一落,兩名少年撒腿就往破爛土窩的右側深處跑去。
“嘎吱~、嘎吱~”掉落在門外的那截爛門板一前一後地發出牙酸的聲音。
“爺爺!”
“我回來了。”
林釋玄和純三歲兩人急切地招呼著,大步大步地奔進深處的這間整潔幹淨的木棚。
屋麵填滿了挺立的人。雖然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下不免得灰頭土臉,可全身上下打理的頭頭是道,比起外麵那些淪落的畜牲,他們都還堅信著權利與義務,遵守著文明社會鐵的秩序。
人們聽到了兩名少年的聲音,紛紛讓開了道,他們的眼藏掖著和劉大嬸眼底一樣無法名狀的悲哀,卻極力堆著和藹的笑容。
“玄兒,我的玄兒啊……”
聽到蒼老的呼喚,林釋玄幾步跨到木床前,雙手摩挲著扶到枕頭邊,不慎將一枚倒刺帶進了肉,卻硬著一聲不吭。
看清了麵前稚嫩的麵孔,老人抬起幹枯的手撫弄著林釋玄的頭發,便又悄悄地伸出指頭來揉著他被紮的傷口,將深陷的倒刺輕輕拔去。
被爺爺發現了呀。
蒼老的慈眸忽然地被莫名的悲慟掩埋,刀刻的眼眶中淚水如決堤,開始哭得一發不可收拾“玄兒啊,我的好孩子,爺爺讓你受苦了……”
林釋玄緊靠著爺爺,眼角有些濕潤,卻滿是疑惑,他一直有不好的預感“爺爺,你別傷心,我不好端端的嗎?”
這一哭可不要緊,卻如一條導火索,將幾名靠近床頭的婦女們的淚壇子給炸開了,紛紛挽袖擦拭,嗚咽聲在安靜的木屋中此起彼伏。
“要怪的話就怪爺爺腦子糊塗,不該從把你們帶到這些狼虎之穴,虧得我們家這幫子人的命硬,不然……”
木屋的一家人莫名被這氣氛感染,在少年人的麵前,成年人們終於是掩飾不住了,眉頭攥得越來越緊,幾個落在人群後麵的年輕婦女更是悄悄地哭成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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