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挺狠的。
水亦然一開始沒有感覺,但等她真正感覺到疼痛的時候,雙腿間緩緩流下來好多的血跡。
但軍哥覺得似乎還不解氣,他知道水亦然的確是懷孕了,現在孩子成了一灘血跡,而她也沒有了抵抗的能力。
那,他現在就要上了水亦然!
突然間,水亦然感覺到自己的頭皮好痛,軍哥扯著她的頭發,直接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本來水亦然的小腹仿佛裂開了一樣,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現在又被軍哥這粗暴的對待,她真的體會到了什叫做生不如死。
而軍哥將水亦然扯到另一邊的滿是灰塵的地上,她經過的地方,拖成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下一秒,他揚手,又一個巴掌打在水亦然的臉上,怒罵道。
“你這個賤人!老子剛才差點死在你手!真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還敢和我玩陰的,你不是很能耐嗎?今天我就讓你和這隻該死的貓上西天!”
說完,軍哥用力的抓住了水亦然現在穿的女仆裝的內襯,將其撕碎。
水亦然的身上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思緒也漸漸地混亂了,她真的痛到了極致,不止是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很想保住這個孩子,可她發現,到頭來她什都做不了。
她是個孤兒,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出一個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人。
因此,水亦然十分的看重這個孩子。
它和她血脈相連,有著這個世界上永遠割舍不了的羈絆。
可是現在,這個孩子卻不得已,要和她說再見了。
那一瞬間,水亦然也沒有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氣了,任憑軍哥怎對她,她沒有力氣反抗了,覺得自己還不如就這死了。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了一聲劇烈的動靜。
兩扇大鐵門居然被轟成了鐵片,飛揚的到處都是。
軍哥一怔,看到來人正是陸天傲。
他們之間隻有七八米的距離,可軍哥覺得,他好像鬼魅似得,一下子就來到了他的麵前。
一個重重地拳頭,砸在了軍哥的臉上,軍哥感覺自己的牙齒掉了幾顆,滿嘴的血腥味。
與此同時,陸天傲突然抬頭,聲音像是沉雷似得,滾滾流動著。
“都別進來!”
立時,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將水亦然緊緊地裹住。
可是,當陸天傲的目光注意到了她身體留下的血跡時,一瞬間,瞳孔像被針刺到一樣,疼痛的急劇收縮。
“怎回事,你為什會流這多的血?”
她哪壞掉了嗎?
不然,她的臉色為什會異常的慘白?
看到她臉上的汗水就和水洗過的一樣,陸天傲用著袖口擦了一下。但緊接著,新一輪更豆大的汗珠又冒了出來。
他不敢搖她,生怕把她弄壞了,隻能輕聲的喚她。
“亦然……”
還有她身下那多觸目驚心的血跡,到底是什?
似乎是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原本想要沉睡的水亦然,又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視線時而模糊,時而聚焦。
但她看清了,跪在她眼前的,正是陸天傲。
她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哭的顫聲不止,眼淚一波又一波的湧出,揪緊他的襯衣衣角,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驟然地喊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無盡地恐慌和絕望。
“救救它……救救它……”
聽到她說的這句話,陸天傲臉上的表情就和雕像似得,一塊塊的碎裂,無法置信地訥訥地張著嘴。
“你說什?”
救誰?
是救她旁邊那一隻受傷的貓咪。
還是救那灘血跡……
陸天傲抱緊水亦然的身體,仿佛受傷的是他,像野獸之王一樣仰首長嘯,淚水就這樣滑出了眼眶。
“救護車!叫救護車!”
聞言,之前堵在門口不敢進來的那幫黑手黨,一窩蜂似得湧了進來。
但當上官洛、肖蘇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紛紛悲痛地轉過身去。
莉莉也是學醫的,她一看水亦然下麵流的血跡,就明白怎回事了。
怎會這樣?
怎是這個結果?
莉莉從來沒有覺得心會這難受過,仿佛刀絞一般,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
她都這難受了,就別說陸天傲了。
莉莉走了過去,將自己的外套也脫了下來,蓋在她滿是血跡的雙腿上,輕聲道。
“你不要這抱著她,讓她平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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