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怎這嚴肅？你的身體活動很不自然誒。”

    “我……”童飛也不知道該怎解釋，“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你的真實性。一個藍色頭發的人突然出現在你麵前，跟你世界就要毀滅了……”

    “哦，我懂了。那，來確認一下吧。”著，利維坦張開了雙臂。

    童飛看著利維坦，表情很迷惑，這是哪一出？

    “什意思？”

    “誒？你不是要確認我的真實性嗎？來觸摸一下我的肉體，好好感受一下……”

    “你他喵的是不是有病————”

    童飛再也遏製不住自己的怒意————或者，不爽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再不發泄一下是在是難以忍受了。

    虛無之體遍布全身，向前發起衝刺。

    這是童飛非常致命的近戰招數。在沒有位麵入侵時，異能者們也會與警方合作處理一些棘手的罪犯，而童飛靠這招不知奪去了多少暴徒的心髒。

    是的，童飛殺過人。

    當然，絕大多數情況他不需要殺人。當你看到一個人的整隻手隱沒在你的體內，你還敢輕舉妄動嗎？

    童飛的動作很快，就像黑貓撲鼠一般迅捷。

    “梆！”

    童飛的全身撞上了某種柔軟的東西。他的眼前灰蒙蒙一片，整個客廳都看不太清楚————就像被裹上了一層膜。他想要憑借虛無之體穿越它，但就是無法做到。

    大驚之下，頭腦逐漸冷靜。他閃身後撤，退了回去。

    隻見他與利維坦隻見隔了一堵灰色的水膜，之所以是“水”膜，是因為那東西在不斷地流動著，就像是肥皂泡。但色澤卻是銀灰色的，並不那樣透明。利維坦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微笑著穿過了這層水膜，來到了童飛麵前。

    “你是a級異能者。”童飛脫口而出。

    這是童飛第二次遇到自己無法穿透的東西。第一次遇到的，是“雪女”米莎在訓練營給他製造的冰牆。那是因為a級的能力壓製。米莎，如果童飛的能力也開發到a級的水準，那他完全可以穿透這層冰牆。

    童飛的實力距離a級差些火候，這頂他是承認的。

    不過利維坦第一時間顯然沒有聽明白他在什。

    “額……你什？哦，a級異能者是不是你們這個位麵最強大的人？”

    “是的。”童飛點點頭。

    “啊，那你的可就不對了。”利維坦不滿意道，“我肯定比他們強多了。比方這個東西，就根本不算是我的能力。”

    “什，這不是你的能力？”童飛驚訝道。

    那層灰色水膜都可以阻擋自己的虛無穿透，顯然也可以擋住這個位麵絕大多數的攻擊。

    “對啊，這個不是我的能力。”著，隻見灰色水膜凝聚成球，在利維坦的掌心旋轉著，“我隻是把深淵位麵的物質導入了這個位麵而已。在那個位麵，所有生物都生活在這種東西。”

    “我真正的能力，是這個。”

    一瞬間，利維坦手心旋轉的灰色水球轉速驟然下降。童飛想要靠近一些，但他突然發現，不論自己如何移動，他總是以龜速前進。就算是盡渾身力氣，也隻能異常緩慢的移動。而利維坦卻自如在房間中漫步。

    幾隻海鷗從窗前飛過。童飛可以清楚的數清它們扇了多少下翅膀。一切動作都像是慢放了一樣。但是這似乎並沒有影響利維坦。他快速的在童飛的公寓走來走去，查看著各種他沒有見過的新鮮事物。漸漸的，在童飛的眼中，利維坦的動作甚至出現了虛影。太快了。

    突然的，就像牽引的繩索突然斷裂一樣————一切都恢複了正常。窗戶外的海鷗飛速的撲棱了幾下翅膀不見了。童飛重心不穩，直接倒了下去，利維坦一閃身把他扶住了。

    兩人的臉貼得很近，這讓童飛有些不適應。

    “現在感知到我的真實了吧。我控製時間。剛才那隻是我隨意而為之的，如果我願意，我可以接管整個位麵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