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今的眼眶微紅,但她卻不能上前去勸徐曉冉,她知道,對於一個母親而言,最悲哀的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特別是她現在做了母親,最能體會到這種痛苦。
似乎所有的語言在這份悲慟之前都失去了意義,她緩緩的走上樓,找到了那架手風琴,約莫著徐曉冉哭得差不多了,便提著手風琴走下了樓。
此刻的徐曉冉已經恢複了冷靜,隻是紅腫的眼眶暴露了她剛才悲傷的情緒。
陸小今假裝什也沒有看到,提著手風琴往外走:“幹媽,我們走吧。”
“好。”
徐曉冉小心翼翼的把南風蚺的骨灰捧在懷,她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著那個骨灰盒,像是在撫摸著南風蚺一樣。
她們做了四五個小時的車程,便來到了那片花海。
此時正值夏花絢爛之時,花海的兩岸滿是招搖的野花,五顏六色,猶如被打翻的顏料,傾瀉在綠色的幕布上,格外的驚豔,一條河流橫貫其中,清澈的河水嘩啦啦的流淌著,滋潤著兩岸的花草,這條河雖然不大,卻被當地人成為花海,因為有了它的滋潤,才有了兩岸的繁花似錦,花海未央。
徐曉冉扭頭看向陸小今:“會拉手風琴?”
“嗯,會一點。”
“那就拉那一曲芬芳吧,那是他最喜歡的歌曲。”
陸小今將手風琴掛在身上,悠揚的旋律緩緩響起,徐曉冉打開骨灰盒,一把一把的把南風蚺的骨灰揚在風中,揚在那片花海。
當她把所有的骨灰都撒幹淨後,陸小今的一去《芬芳》恰好結束,徐曉冉抱著骨灰盒忽然放聲大哭。
陸小今想要上前安慰她,此時雲初打來了電話,她知道一定是醫院那邊有消息了,便立刻接通了:“媽,是不是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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