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沒有看後頭有沒有人跟上，這個時候他需要給大家信心，在廝殺中丟掉畏懼。在接近蟑螂的時候，林寧開始慢慢加速，大家趕忙跟上，相互之間更緊湊一些。林寧單手拎著短矛，往蟑螂頭部與身子之間猛的紮下然後直接甩出去，短矛發出了嗚嗚的風聲。蟑螂撞倒了蘑菇堆，就看到一群大大的蟑螂四散逃開。林寧喊到，“殺大的，的不用管。”然後就一路帶頭衝去。之後到了蟑螂的大聚集地。還沒有到，就聞到一股惡臭。這是一穀地，有溫泉水流過，溫泉帶來的水和溫度成為蘑菇生長的溫床。蟑螂堆外圍還好，內部蘑菇腐爛的速度很快，蟑螂成群結隊的在這遊蕩，隻有食物不足了，外圍的才會往外跑去，幼蟲都在頭。

    林寧等到了蟑螂數量教少的時候就停止了殺戮。看著民兵們殺蟑螂。士兵散落在周圍保護。莫班長走到林寧身邊，指著左手邊，“那有隻。”林寧心發緊，雖然知道老鼠不強，但是這大的老鼠心怎不緊張。點頭示意自己知道。往車上多拿一根短矛，莫連長抓著不給。“親手捅死了，以後都不怕。”林寧看著莫連長，放開短矛，然後舉著原本手上那根跑到隊伍中間，喊著“跟上！”帶著大家往左邊走去，在林寧前頭的蟑螂都是紮下往邊上挑去，蟑螂的觸須看著可怕，實際上抽到身上和細柳條打到身上一樣。如果扔遠了，後來收拾又麻煩。林寧開了靈眼，看到老鼠在蘑菇旁邊，也不提醒，隻是往老鼠靠近。老鼠在民兵靠近的時候抬頭，林寧看到老鼠嘴上還有豎著彈動著的東西，估計是蟑螂腿。也許老鼠吃飽了，就慢慢往後退去。林寧隻好大喊：“老鼠！”然後短矛往老鼠擲去，短矛帶著呼嘯聲正中老鼠右前腳的上方，老鼠尖叫一聲，就要逃跑。林寧喊著：“圍上。”加速跑去，堵住了老鼠前進的方向，老鼠轉向，林寧抓住老鼠尾巴，用力一拉然後兩手往邊上一揮，再用力把老鼠砸下。發出了啪嘰一聲。民兵們隔著三米左右圍著老鼠，吳安凱雙手舉著盾牌，看著正對的老鼠在不停地咽口水。林寧看大家都不敢上前，大聲喊到：“上啊，現在倒了不上，要我用拳頭打嗎？”蘇宏建看到林寧剛才摔老鼠的樣子，兩手舉著短矛，大哄一聲，用力往老鼠的脖子插去，短矛進去了快一半，抽出時，老鼠昂頭尖叫，脖子處噴出的血濺的一身都是。蘇宏建急忙撤退，在老鼠往蘇宏建咬去的時候林寧往老鼠耳後一拳打去，把老鼠打的頭一偏。嘶鳴一聲倒地。林寧示意大家一人上來捅一槍，這時老鼠還沒有死，在地上抽搐著。阿木第一個舉起短矛在老鼠肚子上用力捅去，黃旭明第二個，臉上沒有什表情，當老鼠血濺到臉上時，也就擦擦眼鏡往後抹了把頭發。吳安凱也和羅一起捅了下去，老朱閉著眼和其他人一起。老黃閉著發著抖現在林寧身後，之前圍著老鼠的時候，老黃就躲在後頭，林寧看著老黃，老黃手抖著，看林寧不話，就閉著眼，往老鼠碰去。也就剛剛擦破皮，林寧聲音在老黃身後響起：“往頭紮。”老黃轉身看著林寧。眼有驚訝，有恐懼，有祈求，有絕望。林寧還是看著老黃：“等下查看短矛，沒有超過手掌長的重新捅！”

    老黃顫顫巍巍的看著林寧，沒有動彈。林寧不話，隻是舉起了短矛。“現在大家現在都是民兵，這就是戰場，如果這次跑了，下次你指望幫你？老黃，別逼我。”

    老黃蠕動著嘴，眼淚往下滴，反射著射燈的燈光，手上的短矛似乎有千斤重，地上的老鼠已經死去，和地上的身影混在一起，顯得格外巨大。老朱拎著短矛，推了老黃一把，“愣著幹什，捅完回去吃飯，我紮的還不夠，來！和我一起捅。”著拉著老黃，站到老鼠麵前，“來，一二三！捅！”似乎老朱給了老黃勇氣，兩人一起捅下後，老黃看著手上的短矛，扔在地上，抱著頭嗚嗚的哭了起來。林寧看過每個人的短矛後，拖著老鼠屍體“收隊。”經過路上的民兵都讓到一邊。然後靜靜的跟在林寧身後。

    看到莫連長也在邊上，手上端著槍，拍拍林寧的肩膀。揮揮手，士兵也跟著一起走了。

    路上大家都沒有話，老朱扶著老黃最後上來。羅在老朱的瞪視下扶了把，大家沒有看老黃也沒有話，隨著車子的搖擺回去。

    默默地開破碎機，給豬喂食。林寧沒有幫忙，一人坐在石頭上，莫連長走到身邊，一起做下。“難受？”

    “他們怎看不明白。如果這次混過去了，下次還有人頂上嗎？真出了事誰會幫他？下次還有這種事，做誘餌的就是他啊。”林寧對於老黃的表現實在不理解，自己都已經打到地上了，為什還祈求能夠躲避。

    莫連長對林寧的述沒有回應。今最正確的做法是讓民兵自己上，林寧作為機動力量保護。如果有人逃跑，由莫連長用槍逼著上。也許會有受傷，可是在經過這一戰後，紀律和勇氣都會建立。而不是在林寧收拾後軟綿綿的捅上兩下。林寧拿拳完全是多餘，之後林寧要離開，不能一直帶著他們。雖然對於林寧的勇氣和果決很欣賞，但是對於戰爭而言，善良往往是種錯誤。在莫連長看來，民兵需要成長，林寧也是。但在那之前，守備團會一直在前頭頂著。

    到了下午，大家隻是砍了些蘑菇喂豬，林寧沒有幫忙。黃旭明來到林寧身邊，“何必呢，在車上老黃想要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被大家放棄了。”

    林寧看著忙活的眾人，“我不想放棄任何一個人。我不想被拋棄的是我。”

    黃旭明戰了一會：“這樣你會很累。”

    林寧沒有猶豫“人多就不會。你呢？”

    黃旭明沒有回答。

    到了晚上民兵都回來了，關於林寧一拳打死巨型老鼠的事情傳開。民兵們圍著老鼠的屍體，今參加狩獵的人得意的指著自己戳出的傷口，對大家吹著。尤其是老朱，口沫橫飛的著事情經過，在他口中老鼠都成妖怪了比老虎還猛。至於老黃，沒人提起也沒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