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個女仆把我們都耍了？”

    “還不知道，但至少她沒對我實話，而且我剛才也沒看到她。”卡特意識到事情蹊蹺，便和昆丁了自己的發現。如果桑德拉夫人本來就知道桑德拉的身份，下午那個叫做茉莉的侍女就不可能在告訴夫人後夫人生那大的氣。

    昆丁打算再去問桑多，但老管家已經被徹底擊潰了神誌，絮絮叨叨的著以前的事情，昆丁和卡特不得不去問那些逃出來的其他仆人了解情況。很快，他們就發現從開始著火就沒有人再看到茉莉的下落，唯有一個和她同房的侍女哭哭啼啼的記得有一群鎮長的衛兵來尋找過茉莉的蹤跡，之後沒多久莊園就著火了。

    “哦先生們，你茉莉？她還能怎樣，也許她下午就去鎮上了，也許她被燒死了，不過死了倒好。”一個仆役在路過他們時插嘴道。

    “什意思？你是誰？”昆丁不滿的盯著他，這人年紀不大，賊眉鼠眼的看上去就不像是個正經的，和特派員搭話的時候還在往懷塞著一個首飾盒。

    “我？我叫爾，不過就算跟你們了你們也不會記得，到時候還是嘿嘿的吆喝我，或者幹脆成我為‘那個男仆’。好吧，你們想知道什？”男仆抹了一把臉，又扣了扣頭。“不過先了好，打聽消息兩枚銀幣，不接受其他方式。”

    “他也是桑德拉家的人？”卡特上下掃視了一番仆役，問那女仆道。

    “是……是的，爾他是負責采買的，不過……”

    “注意你的言辭這位女仆姐，我可是個體麵人，何況，這一家子怪物都已經死了。我剛才可聽到鎮長的了，願意嫁給怪物的除了怪物還能是什？”年輕人衝著女仆做了個鬼臉，打斷了她的話。

    “如果你還想要錢就最好讓她完，”昆丁，“他這人怎？”

    “管家每個月采買的錢總有富裕，但偏偏他操辦起來就不夠，可夫人他一個孤兒在***無依無靠，可能是要攢些錢娶老婆也就讓他繼續幹下去了。誰想到他是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呸。”

    “你可別亂話你這婊子……”

    “接著吧，茉莉她怎了？”卡特擋在女仆前，皺著眉頭問。

    “她？要狼心狗肺，整座莊子我可排不上號，切，以為自己長得有點姿色就想爬上桑德拉的床，哈哈哈，恐怕不知道那有錢的恩主是個怪物變的吧！不過那怪物倒也知道點好壞嘍，找她還不如去港口區挨家挨戶的敲門找找流鶯，至少人家明碼標價……”

    “嘴巴放幹淨的，重點。”昆丁現在正在氣頭上，完全沒了平時聽故事一樣的心情，惡狠狠的打算了男仆繼續蹦著髒話的奚落。

    “好好好，我可不是聽，我親眼看見的。那女人經常出入港口區的賭莊玩骰子牌，有一次我去那邊弄點鮮魚的時候讓我撞個正著。切，她一個女仆，就算是夫人的貼身女仆能有多少錢？我就趁著沒人注意和那門口的保鏢打聽了一下，那女人幾乎每周都會去那兒玩，賭資也不是銀光閃閃的銀幣，你們猜猜看是什？”爾嬉皮笑臉也不害怕昆丁，隻是拿眼睛偷偷瞅著卡特。他看的出來，那身後背了兩把劍的男人才不好惹，要是皺皺眉頭，他就決定把他知道的都出來，一個銀幣也不敢要了。

    “嗯……比如？”卡特思索著，他已經有些眉目了。

    “隻是臭魚爛蝦和她每月來那玩意時候用的麻布！”爾翻了個白眼兒，又趕緊正色，“當然是金子的首飾和寶石！可她怎可能有這種東西，就算是夫人心情好送給她一件兩件，可每周都能有那多？打死我也不信！八成就是那女人偷偷從夫人首飾盒拿的，我猜啊這有錢人的首飾估計能裝上好幾大箱子，少了一兩件他們也發覺不了。神在上，奢侈，太奢侈了。”

    “她偷桑德拉夫人的東西？”女仆也驚訝的叫出聲，“這……這真是。她那老爹的債還是夫人替她還上的，她竟然還偷夫人的首飾？”

    “還不止哩！我也不別的，聽她不光經常賭牌，手氣也不怎樣，十有八九是輸得精光，又去給人家賭場的老板暖被窩償債，結果還欠了幾百個子兒！那保鏢跟我，要是一般的女人欠這多錢，早就被他們老板打暈了塞進木桶賣去妓院了，可那女人的活兒可不是一般的好，把那老板迷得眼珠子從銀子上麵拉到了褲襠，愣是不提欠錢的事兒了，讓她隻要有錢就能接著玩兒。現在兩位先生知道我為什她死了好吧？嘖嘖嘖，幾百塊的銀幣都敢欠著，要是哪那賭莊的老板玩膩了她非把她沉湖不可！”爾在那咬牙切齒，就像是那幾百塊是欠他的一樣。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你打聽這件事這清楚幹什？”昆丁把事情聽完，和卡特對視一眼，從口袋中捏出兩枚克朗。

    “這就不關您的事兒了先生，不過要我，您要是真想找茉莉。那婊子沒死八成就在賭場哪兒呢！”爾接了錢眉開眼笑，揣進懷鼓鼓囊囊的往莊園外麵走，估計是再也不會回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