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封豔的眼中，公寓內到處充斥著一股常人無法看到的黑色煙氣，它們如同幽靈一般圍繞在房間內每個人的周圍。

    即是陽光照射進房間內，也令她產生些許不適感，同時她察覺周圍有數名本是精明幹練的刑警，此刻卻顯得無精打采，個別人甚至打起了哈欠。

    在看到其他人的反應後，封豔側身對著趙碩低聲道：“趙隊，麻煩你讓他們先離開這個房間，長時間待在麵對身體影響很大。”

    聽她這樣說，趙碩的臉色變了變，神色中帶著幾分驚疑，吩咐警員迅速撤離公寓。

    片刻後，趙碩眼神半眯著看著封豔，他想聽聽對方如何解釋剛才的行為。

    察覺到他困惑的神情，封豔隻是輕輕笑了笑，隨即從衣兜中掏出一個觀音玉牌，遞到他麵前：“帶上它。”

    見到玉牌的趙碩先是愣了愣，隨即接過。

    當他握住牌子的一刻，腦海中瞬時一片清明，之前心中的煩躁、矛盾、糾結、嫉妒等等一切負麵情緒都消失無蹤。

    就連來自平時生活、婚姻中的壓力也在這一刻消散了不少。

    “這是？”趙碩猶疑著問道。

    “白雲觀開光的玉牌，能提神清腦，算是送你的小禮物，感謝你們刑警隊這兩年幫我們做善後工作。”封豔背對著他說道。

    “謝了。”趙碩知道就算自己問這起案子有什古怪，恐怕對方也不會回答，索性暫時壓下心中疑問。

    當兩人走進臥室後，封豔美目環顧整個房間，微微皺眉。

    此時的房間內已經被法醫小組清理過，那些炸裂的肉塊殘骸連同最後一具枯屍都被送到屍檢中心，隻餘留下沾滿牆壁的血跡告訴他們這曾經發生過什。

    大約5分鍾後，封豔轉身邊向外走邊問道：“查到哪個女孩的具體身份了嗎？”

    “江琪，23歲，大學畢業一年，無業，社會關係複雜，平時以在網上做直播作為主要經濟來源。”趙碩跟在她身後迅速說道：“她住在這個單元的14層，要不要上去看看？”

    “好吧，上去看看。”封豔考慮的了片刻答道。

    稍後，在進入江琪所在的公寓後，封豔第一時間覺察到這彌漫的黑氣要比樓下更加濃鬱，房間內到處散發著一股濃烈刺鼻的荷爾蒙味道。

    “第一具男屍的身份查明了嗎？”她覺得要是常人待在這，必然會被這股氣息引動人性中的欲望、瘋狂等負麵情緒。

    要不是身上帶著白雲觀觀主開光的玉牌，就算是她這樣的修行者，一不小心都會著了道。

    “張峰，已婚，某跨國集團的高層，對方所在的公司今天上午已經向局施加壓力，家屬也都跑到我們那討要說法。”趙碩苦笑著搖頭答道。

    “兩人之間是什關係？”

    “嚴格說起來應該是一夜情。”趙碩擰眉想了想：“按照我們調查的情況來看，這個張峰原本是江琪一個朋友的情人，兩人因為江琪的介入而分手。”

    “嗯。”封豔點點頭思考著，她聽出對方話的意思，看來這個張峰和江琪應該屬於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兩人都隻是普通人，不屬於公司監視的對象。

    不過，依照現場的情況來看，這很像那些通過控製女性並且利用她們采陽補陰，借此提高修為的邪門歪道們所用的手法，隻是在公司的檔案中好像並沒有記載有人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尤其這股黑煙中充斥著引發人性中負麵情緒的力量，絕不是隨便什人就能做到的。

    “他們身邊的東西現在在哪？”封豔想了想問道。

    “已經移送到局的法醫檢驗室，就等你們過去取了。”趙碩沉聲答道。

    “幸苦了，趙隊，咱們去局吧。”封豔也不等對方回答，徑直向公寓外走去。

    “封總，不用再看看了？”趙碩跟在她身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