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四人在此地休整了一天,但在第二天深夜,秦陽卻獨自來到執天閣的營地,將菖蒲悄悄叫了出來。 “你在執天閣真的過的好嗎?” 說到底,他還是擔心自己的老朋友被獨孤信脅迫,不敢當麵說出自己的委屈。 菖蒲攏了攏自己的長發,輕聲笑道,“你呀,還是像以前一樣!” “咱們認識這多年了,有委屈就說出來,你若想離開執天閣,我就帶你離開,獨孤信那些人還攔不住我。” 菖蒲感歎道,“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無論何時都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我知道你可以輕鬆的帶我離開,不過在執天閣我過得很好,獨孤信對我亦是執賓客之禮,恐怕在來到天殊的這一批人中,除你之外,我恐怕是活的最自在的那一個了。” 秦陽深深望了她一眼,略帶蒼涼道,“但願你活得真的自在。” 菖蒲對他笑了笑,說道,“不說這個了,你有洛教授他們的消息,以他們的學識,在天殊普通的活下來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說到這,秦陽輕輕歎了一口氣,傷感道,“洛教授他…他去世了!” “什?教授他去世了?什時候的事?” “就在前不久。” 他把自己遇到黃冕時的情況簡單敘述了一遍,說道,“洛教授的墓就在那葬著,有時間的話不妨去瞧一瞧,祭拜祭拜,免得他老人家一個人寂寞。” 菖蒲抹掉臉上淚痕,有些哽咽道,“洛教授那好的一個人為什會遭遇這樣的事呢!太不公平了。” 秦陽望著這漫天雪花,幽幽道,“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以你我現在之能又能如何呢!” 他猛的吸了一口氣,把髒腑的鬱氣吐出,輕鬆道,“不說這個了,你知道嗎,黃冕的大胖小子要出生了,日子過得可紅火了。” “真的嗎?他倒是會過日子,如果我們沒被青銅門帶到這個地方,現在也應該有各自的家庭了吧!” 秦陽嘿嘿笑道,“或許你已經嫁人了,但肖炎這家夥絕對不會結婚,甚至可能已經被月海市的名媛們聯合抵製了。” 說到這,兩人同時想到了肖炎那個騷包的飛機頭,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可笑著笑著,眼眶卻又有晶瑩的淚珠打轉,因為他們發現,那樣沒心沒肺地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他們從過去聊到現在,又從現在聊到過去,盡情徜徉在回憶的海洋。 菖蒲突然發現,今天是她來到天殊笑得最多的一天。 “既然你沒有受過委屈,那我就放心了,先走了,明天見。” “哎,你這就走了嗎?” “怎還有事情嗎?難道改變主意,想離開執天閣了?” 菖蒲搖搖頭,說道,“不是!難道你就不想打聽打聽關於獨孤信還有執天閣的消息嗎?例如他們的山門在哪?這次來虛實之界又是為了什?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關心嗎?” 秦陽捂著心口道,“說實話,我真的有太多關於執天閣的問題想問你了!如果你今晚跟我走,我肯定得把執天閣挖個底朝天,可你現在畢竟是執天閣的人,我也不想與你為難,那索性還是不問的好,免得執天閣的人找你麻煩,尤其是那個叫顧長風的,我和他有舊仇,別再給他抓到攻擊你的把柄。” 菖蒲撲哧笑道,“還是像以前一樣是個笨蛋!” “笨你大爺,沒事我走了,以後記得去看看肖炎,他那些個師兄弟的發型都給他帶歪了,最後幫我給獨孤信問個好,讓他別耍什花招。” 說罷,整個人嗖的一聲跳入虛空,消失不見了。 “怎?和自己的舊情人約會嗎?” 突然,從身後傳來顧長風怪異的聲音,陰陽怪氣的。 菖蒲不屑道,“我和誰幽會和你有關?這大冷天的還是趕緊回你的營帳取取暖吧!” 顧長風對她的態度不以為意,緩緩道,“私通外敵,出賣執天閣秘密,我若是稟告給閣主,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可菖蒲卻冷笑道,“真是個蠢貨,怪不得閣主總是把你趕出去。” “你說什!” 顧長風大怒,抬手就砸了過去,這含怒一擊著實了得,雖然不是有意識的全力攻擊,可這一掌下去,也足以讓菖蒲灰飛煙滅。 可菖蒲卻嗤笑一聲,輕鬆化解了他的攻擊。 “你…你怎會這強?什時候…” 顧長風愣愣的站在那,他居然沒看清菖蒲究竟是怎樣出手化解的他的攻擊,這也太離譜了!要知道,他可比菖蒲多修了三年道,可這實力卻仿佛越拉越大了,難道菖蒲真的是那等可以比肩閣主的奇才嗎? 菖蒲搖頭道,“修道修道,修的是自己道,和別人比什!就是這樣,你的修為才會產生瓶頸。另外和你說一聲,秦陽雖然是悄悄找的我,但你以為閣主不知,三位天尊不知?真以為執天閣隻有你一個聰明人嗎?愚不可及。” 說罷,便離開了這,留下顧長風一個人在那發呆。 秦陽走了一會兒便停在雪地中央,朗聲道,“既然獨孤閣主在此,何不現身見上一麵呢?” 獨孤信現身,身後跟著兩位天尊,他穿著一身白色狐裘,手持折扇,頗為儒雅,抱拳道,“不知秦兄深夜來此所為何事?在下可否有什可以幫助你嗎?” 秦陽嗤笑道,“你不是從頭看到尾嗎?何必這虛偽呢?需要再衝重複一次給你聽嗎?” 即使被人揭穿,獨孤信的情緒依舊平穩無比,甚至一點起伏都沒有,隻能說他的涵養已經到了能唾麵自幹地步,俗稱就是不要臉。 “秦兄與故人敘舊,隻是在下不便打擾,所以才會靜立一旁罷了。” 秦陽並未在這件事多做糾纏,而是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獨孤閣主對虛實之界的那樣寶貝興趣呢?究竟是願靈塔還是其他什不可告人地寶物呢?” 獨孤信意外道,“看來秦兄對虛實之界還是有過一番詳細調查的,連願靈塔這樣的舊隱秘事都能挖出來,實在了不得!” “那你們執天閣是承認了?” 獨孤信搖頭道,“執天閣的目的並非是願靈塔,如果有選擇,我們也不願意接近願靈塔,我勸你們也別打它的主意,那物件,邪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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