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山尋親

    從南城辦完區傑和阮蕾的酒宴回來，工作重心從區傑阮蕾轉移到陳維政和劉懿身上，他們的婚禮就在半個月之後。

    因為婚禮的勞累，阮蕾妊娠反應越發大了，回來慶山，就去了縣婦嬰醫院檢查休養。一臉歉意的看著劉懿，：我這個樣子估計幫不了你什忙。劉懿：有李菁一夥人，忙得過來。

    劉懿在結婚前，要陳維政幫他做一件事，就是陪她去慶山最偏遠的一個鄉，那是劉懿的外婆家。慶山最遠的一個鄉叫寶石鄉，距離縣城70公，在001年才通班車，之前雖然有路，但是由於太過危險，隻有一些麵包車跑客運，直到今，還是砂石路，沒有硬化。劉懿的外婆家則更遠，從鄉走路到村還有十多公，有一條手扶拖拉機能走的路，連巴車也不能通行。

    這個鄉很有特點，與慶山一縣格格不入，首先是語言不一致，慶山縣人到寶石鄉隻能采用國語才能與之交流，寶石鄉人也不會講古宜的官話，他們的語言三分象邵關土話，兩分如客家方言，還有一些僚人口音。寶石鄉人認為，他們是一種獨特的民族，是一種從南粵遷徙過來的古民族，雖然官方在民族上定為漢族，私下他們並不承認自己是漢族，認為自己是俚族，是千年前冼夫人的後裔，避禍到此崇山峻嶺之中。

    這的人婚姻很奇怪，當地人叫約婚，男方如果看上某女，雙方同意後，男方來到女方家，在離村子一兩公外的地方結一個草房，開一片土地，種糧種菜，養雞養魚。在沒有任何外人的幫助下，讓自己能正常的活下來，這樣就能得到女方的認可，同意男方在規定時間內與女方幽會，直到女方懷孕，才能讓男方娶女方回家。

    劉懿的父母則不同，他們是同學，上世紀八十年代慶山中學的同學，畢業後沒有考大學，而是雙雙去了外地打工，結成一雙打工夫妻，沒幾年，有了劉懿，回到龍山成了親。成親後去到寶石鄉，劉懿的外婆家族對於這對沒有約婚就成親的夫妻很不友好，直接把劉懿父親趕出村外，讓他在外麵結廬種地。劉懿母親覺得家的做法很成問題，加上龍山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跟著丈夫從此離開了寶石鄉老家，至死沒有回過老家。

    劉懿父母出事後，爺爺托人捎信給劉懿外公，讓他們來共同處理後事，一直沒有答複，過了差不多有半年，托人傳話：本來就不是親戚，現在就更不是親戚，水還水橋還橋，各走各的路。

    陳維政問劉懿，那邊還有什親戚，劉懿有三個舅舅，兩個姨。外公外婆都健在。

    陳維政問劉懿，對於“水還水橋還橋，各走各的路”這個法，有什意見。

    劉懿，最後去一趟，就算是遭拒，也算是盡了最後的努力。陳維政也許隔代親，你外婆難特別喜歡你還不一定。

    劉懿苦笑。

    兩人拿出很久不騎的電動車，準備開這個車去寶石鄉。因為際剛開上路，就有人告訴他們，寶石鄉的路又塌方了。

    電動車表現出強大的姓能，由於電量大，電摩速度不慢，陳維政一直保持四十公的車速，讓一路的摩托車都驚訝不已。

    一路是高大的泥山，山勢挺拔，坡上長滿鬆樹，風吹來，聽得到陣陣鬆濤。路一直在山上盤旋，劉懿告訴陳維政，一路要翻過兩座大山，第一座山上到山頂有十六公，下到山底有十六公，再上一座山二十公，再下到山底二十公就是寶石鄉。陳維政問劉懿過去來過？劉懿沒有，醫學院有寶石鄉的同學，聽他們的。

    越到山頂，風越大，也越涼，陳維政從空間拿出兩頂全封閉的摩托車帽，戴好，再拿出兩件風衣穿好，劉懿坐在後座，雙手環繞陳維政的胸腹，不讓冷風吹進陳維政的衣襟。

    在翻越第二座大山時，看到了塌方現場，塌方的兩頭沒有車輛停放，估計大家都知道沒有養路工人維護，不知道要到什時候才能通車，在這等不如回家。塌方處有人放倒幾棵鬆樹，摩托車心翼翼可以從上麵推過去。陳維政把車推出去後，回頭看了看，問劉懿：我們把路修一下好嗎？

    劉懿點點頭，陳維政看到沿路邊有一些修路時餘下的片石，用空間收了約二三十方片石，扔在塌方處，砌實，再收了一些泥鋪在片石上，不到十分鍾，塌方修好。

    看到陳維政很容易的修好路，劉懿：“老公，早知道這容易，我們不如開個汽車來，還不用騎摩托車挨風吹。”

    陳維政：“我也是試一試，沒想到能成。摩托車偶爾感受一下也不錯。”

    到寶石鄉，花了兩個多時。

    從寶石鄉再去劉懿的外婆家，還有十多公山路，問寶石鄉的人怎走，電摩能不能進去，當地人很熱情，用一種怪味的普通話，得很明白：路雖然，路麵很好，摩托能走。

    陳維政在鄉墟上買了幾瓶酒，砍了一塊五六斤重的豬肉，稱了一些普通的糖果餅放在後尾箱，作見麵禮。後尾箱不大，也不想放太多，進去到底是個什情況還不清楚，沒必要浪費。

    第一次在這種路上開電摩，陳維政覺得很過癮，車子很慢卻有很快的感覺，轉彎從容卻有漂移的感覺，真是有趣，陳維政：這回知道電摩的好處了吧！如果開汽車來，這就隻能走路了。

    十公開了近一個時，到了一個叫橫塘的村，劉懿，就是這。

    劉懿下車問行人：“請問冼德保家怎走？”

    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劉懿，告訴了她具體位置。劉懿謝謝了行人，指著半山腰的一戶人家，：就是那家。

    電摩繼續在泥路上繞行，終於來到山腰上的那戶人家，掩映在青翠的竹林之中的是一棟半泥木結構的老式一樓半。一樓是泥胚房，二樓是台樓，全木結構，樓頂蓋的是青瓦，蓋得很密，很紮實。樓下很幹淨，沒有農家常見的雞鴨糞便，也沒有聽到狗吠雞啼。西頭是一間斜廈，斜廈堆滿了柴火，足見這家主人很勤快，俗話：出門勤彎腰，屋有柴燒。

    見有人來，家有人迎出，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很清秀的姑娘，大眼睛，大五官，瘦瘦的臉瘦瘦的身，跟一年前的劉懿很像。

    “你好，這是冼德保的家嗎？”陳維政問。

    “是啊，你們找我爺爺有事嗎？”姑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