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無厘頭會

    大年二十九，下了一夜的大雪，清早起來，大地一片潔白，從二十六層的高處往外望，白雪皚皚，潔淨如白玉世界。

    南方很少有如此大雪，古宜隔三岔五也會下一年雪，隻是稀稀拉拉的幾粒沙豆子，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就已經是豔陽高照。至於清水，從來沒有見過雪，任國安記得有一年中考，一個新調到紅河教委的出題老師出了一道命題作文，作文的題目就是《雪》，把考生基本考糊，有一個清水的考生，大怒之下，寫了一篇想象中的雪，把記憶中描寫女人皮膚的詞句都堆上，似乎效果也不錯，可惜結了個太扯蛋的尾，弄得作文扣了不少分，結尾：他從夢中驚醒，才發現，他看到的不是雪，是出題老師**屁股。黑色的不是雪地的蒿草，是出題老師他娘屁股上的毛毛，雪地融化的不是水，是出題老師**便，在雪地跑的不是灰兔，是出題老師**陰虱……這篇作文在清水相當有名。

    土生土長的清水人，黎晶從來沒有見過雪，在任國安的陪同下，裹著厚厚的衣服走出陽台，從上往下看，地麵白茫茫一片，連樹冠也全部潔白，遠處的房頂像戴了一頂厚厚的白帽，凝重而保溫。

    街上，掃雪車已經出動，區，也有三三兩兩的人出來打掃積雪，幾個不怕冷的孩子在打雪仗，抓著雪攥成團在互相扔擲。

    “阿姨，吃早點了！”陽台傳出呂葦的喊聲。

    “好的！”黎晶回答一聲，對任國安：“貪看雪景，都忘記給孩子們做早點了！”

    “都是大孩子了，會照顧自己的。”

    正端起碗準備開動，陳維政的手機響了。

    “你好，請問是陳維政同誌嗎？”手機傳來的聲音。

    “我是陳維政，請問您哪位？”

    “我是總技術部的工作人員，來接你到總技術部參加會議，請你著裝後出到翠竹苑門口上車，車尾號67。”對方話很冷，沒有表情，象電話錄音。

    部隊還真是了得，自己來到燕京還不到4個時，行蹤就在掌握之中，陳維政有點佩服。三口兩口吃下碗的麵，去到房間，換上07式製式軍裝，外麵披一件將校呢軍大衣，告訴大家自己要去開會，開完會再電話聯係。

    登上區門口尾號67的北汽勇士，跟開車的上尉打招呼。開車的上尉翻著白眼看了看他，鼻子哼哼兩聲，沒有太多答理他。陳維政有點覺得無趣，也不再跟開車的上尉一句話，看著窗外的雪景，心在盤算，到底讓他去開什會。自己在首都居然還有會開，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

    車子開得很快，陳維政很快就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隻知道，車子出了城，到了一個占地麵積很寬的軍事管製區，一直繞到第三個門才進去，檢查很嚴，證件及身體均進行檢查，陳維政還是第一次接受這種級別的檢查，有點不太習慣。通過檢查後，車子開到一個報到登記點，把陳維政放下後，揚長而去，從頭至尾沒有跟陳維政一句話，很有姓格。

    在登記點，值班人員拿出一個簽到本，翻到最後，找到陳維政的大名，不是印刷體，是手寫，估計是臨時加上。陳維政很認真的進行登記，然後在值班人員手中領到一張出入卡片，卡片上寫著：17排4號。陳維政知道，這個應該是自己的開會坐位。

    有勤務人員把陳維政帶到休息室暫坐，把軍大衣掛在相應的位置。休息室已經有幾個人，都穿著嚴謹的正裝，軍銜都是大校上校，中校沒有。看到陳維政進來，一個大校走過來，伸出手，：“你好，總技陸軍裝備科研訂購部科研所主任，大校卓大朋。”

    陳維政立正敬禮，中校在大校麵前，必須恭敬，：“南方軍區後勤部科研所陳維政。”

    “南方軍區的？”卓大校有點糊塗，問其它幾個：“哥幾個知不知道，這次會議還邀請了總技係統之外的同誌參加？”

    “應該沒有。”一個上校軍官：“是我們辦公室擬訂的人員名單，都是總技係統人員，而且，級別都在上校以上。這位南方軍區的中校同誌，是不是通知錯誤或者是參加另外的會議。”

    “不可能。”另一個上校軍官：“能夠進到這，明肯定沒有錯，隻能有一種可能，這位中校已經確定調到我們總技係統，而且軍銜已經升為上校。”

    “有這種好事，升官了自己都不知道？”卓大校。

    “不奇怪。”後一個上校軍官：“比如出去參加行動，一時無法通知到個人。”

    “不管他。”前一個上校軍官：“既來之，則安之，你有入場號，就明有你的一席之位，至於什原因，等一會自然清楚。”

    陳維政點點頭，他也這認為。

    有人進來通知，會議馬上開始，請按號排入座。

    會議讓陳維政摸頭不知尾，不知道主席台上坐的是誰，也不知道話的是誰，更不知道的是什事，開了半場，知道是表彰先進，然後是公布先進工作者名單，聽了半，沒有一個認識的，正在無聊，突然一個熟悉的姓名傳入他的耳：通用裝備保障部高能電池研究室副主任陳維政上校。

    陳維政笑了，這世界還真，自己這個名字也沒有什出奇，居然還有同姓同名存在。不知道這位上校副主任是何許人，搞研究的，估計都跟李方園差不多，人瘦瘦眼突突臉上沒有二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