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訂閱不足無法查看 蕭畫還在僵硬中。
楊川轉過頭問她:“你們認識嗎?”
同一個問題。
蕭畫:“啊……啊?”
她回過神, 摸了摸鼻子。
夏深剛才的模樣, 十分冷酷, 似乎不想和她沾上什關係。
蕭畫道:“他不認識, 那……應該不認識吧……”
楊川納悶:“什叫他不認識就不認識啊?你認不認識是別人了算的嗎?”
蕭畫起身。
楊川按下電梯開關, 喋喋不休:“剛才看你倆一副互相見了鬼的樣子, 我還以為你們之前認識呢!”
“認識倒挺好,省了我的麻煩,我主要是怕你們倆性格不合。”楊川慎重道:“畫畫啊, 雖然我之前了你不要找我表弟聊, 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多照顧他一點。”
“別看他長這大個人了, 其實一點兒也不會照顧自己,還挺孤僻的, 又沒什朋友, 別的年輕夜生活老豐富了,他一到晚上就關在自己房間不知道搗鼓什, 我做姐姐的也操心……”
蕭畫一邊聽一邊點頭, 心暗暗的記下自己未來這位室友的性格。
目前提煉出來的可靠情報:孤僻, 沒有夜生活,高冷,毒舌。
後兩個是蕭畫自己觀察出來的, 源於之前的兩次烏龍。
楊川看起來確實挺操心自己這位表弟, 嘰嘰喳喳的了一堆, 電梯到了一樓, 她總結道:“你要是覺得相處不下去,就不要勉強,學姐幫你搞定。”
她補充:“不過你和他相處一會兒就知道了,我表弟人還可以……除了不怎吱聲。”
楊川眨了下眼睛:“希望你能感受到他活潑可愛的一麵。”
蕭畫:……
她想起夏深那張嚴肅的臉,又想起第一次見麵他遞過來的海綿寶寶手絹,心安慰自己:也許他真的有活潑可愛的一麵吧!
楊川一邊走一邊提道:“對了,我表弟讀大二,是政法係的,跟你不在同一個專業。”
“他以前從來沒露出這種表情,你們以前真的不認識?”
楊川疑惑的看著她。
蕭畫被她看出了滿腦門的冷汗。
這……
叫蕭畫自己來評估一下二人的烏龍和緣分,也算掛了個混臉熟的標準。
但夏深剛才斬釘截鐵的否認了,她饒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認識。
再者,蕭畫很有自知之明的想道:他是個帥哥,我是個女胖子,我上趕著認識他,會被人不要臉,或者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蕭畫頓時想起了淮海一中的校園論壇。
討論她給周懷之告白的帖子至今還掛在熱門榜首。
蕭畫悠悠的歎了口氣,“不認識的,可能是,看著眼熟吧……”
夏深是大票選出來的校草,明著暗著不知道有多少妹子看他‘眼熟’,用這個理由上來搭訕的人如過江之鯽。
楊川聽到這個爛俗的標準回答,心知蕭畫不肯和她實話,她看似不追問了,其實卻在心打了個問號。
傍晚時,楊川盡地主之誼,請蕭畫吃了一頓火鍋,大熱的,吃的汗水淋漓。
蕭畫原本還抱著很深的負罪感。
——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吃火鍋,她的感性卻無法拒絕學姐的好意。
結果一頓火鍋吃完,出了一身大汗,蕭畫便心寬慰自己:吃進去的都已經化作汗水全部流出來了,一比一平手。
自欺欺人,像個縮著頭的企鵝。
晚飯吃完,蕭畫的行李也到了。
開車的是王叔,蕭爸爸的司機。
王叔替她把東西都搬到了樓上,蕭畫給他買了兩瓶水,和他聊了會兒。
王叔道:“姐一個人住在外麵,千萬要注意安全啊,晚上的時候不要出去和別人亂玩。”
王叔喊蕭情少爺,輪到蕭畫,她的政治地位低一些,就成了‘姐’。
蕭畫道:“我晚上有工作的啦,不出去。”
王叔道:“這離電影學院遠不遠啊,不遠的話你要多去看看少爺。”
蕭畫道:“好的好的,王叔,我會去的。”
王叔道:“你們兄妹倆在外麵要互相扶持……”
蕭畫趕緊把他推到了電梯麵。
電梯門一關,把王叔的聲音隔絕了。
王叔口中的少爺,是蕭畫的雙生哥哥蕭情。
蕭情是個人生贏家,繼承了蕭爸蕭媽的顏值,綜合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顏值巔峰。童星出身,一邊演戲一邊讀書,備受社會關注,今年高考更是頻頻上微博熱門。
橫向對比,蕭畫的高考簡直無人問津。
蕭情學校就是和大隔了四條街六個公交站的電影學院。
學院區統一開學季,蕭情這時候也已經報道結束了。
蕭畫心道:這可不是我要不要去見他,是我能不能去見他。
蕭情開學報道必定是各大媒體的鏡頭寵兒,她哥是個極力保護家庭的男人,絕不會把自己家人暴露在公眾視線之下。
蕭畫長得又胖,除了和她關係如膠似漆的林苗知道她還有個明星哥哥之外,根本不會有人把她和女友粉遍布大江南北的蕭情聯係起來。
畢竟,任誰也不會相信,和蕭情一個肚子出來的妹妹,能長成蕭畫這個模樣。
蕭畫歎了口氣,心道:五歲之前,我和蕭情還是長得一樣的。
她打開門,輕手輕腳的把屋子外麵的箱子搬到自己房間。
忙前忙後一個多時,晚上八點,蕭畫終於把自己房間整理幹淨了。
她往客廳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沒開燈。
夏深的門縫是整個漆黑客廳唯一的光源。
蕭畫看了一眼,惦記了一會兒自己的飯盒,最後依舊關上了門。
她心道: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好了!
道歉的話,等到關係緩和一點後,我再去道歉!
蕭畫想了一套又一套,洗澡的時候想著:他不會以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陰謀吧,要不然世界上趕巧的事情怎會全都被我們撞上了呢?
夏深聽到客廳劈啪啦的動靜終於消失,他手的書跟著放下來。
她消停了。
蕭畫自以為自己動作很輕,其實不然,箱子拖動,開門關門,聲音在漆黑的夜被放大了數十倍。
夏深聽她當了一個多時,自己捧著書,半個字都沒看進去。
半時之後,夏深的房間門被敲響。
他此時,看進去了兩個字。
聽到敲門,男人立刻坐直了身體。
門口靜謐了會兒,傳來他熟悉無比的聲音。
“那個,學,學長,我切了西瓜,冰了一下,你要吃嗎?”
夏深沒回答。
蕭畫在門口緊張兮兮的站著,手端著一盤西瓜。
屋頭一點兒動靜也沒有,蕭畫站了會兒,心越來越沒底。
她唯一會的一個招數,就是用零食哄別人開心,如果連這一招都沒用了,蕭畫就想不出更好的道歉方法了。
剛才她在屋子輾轉反側,痛定思痛,決定長痛不如短痛。
她得罪了自己室友兩次,今後二人還有兩三年要一起住,總不能關係一直這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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