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偏過頭:“你的手機在震動,你不拿起來看一下嗎?”
蕭畫裝傻:“哦,沒有啊。”
夏深:“有,你的袖子跟著在震動。”
蕭畫原本想插科打諢過去,但是不知道為什,夏深很是執著的叫她拿出手機。
她硬著頭皮,從棉被底下把手機拿出來。
蕭畫內心默默祈禱,希望周懷之打一次不通之後,別打第二次。
上帝聽到她的禱告,給她關上了窗的同時,打開了門。
蕭畫摸出手機,電話突然掛斷了。
她壓製住內心的竊喜,咳嗽一聲,道:“哎呀,掛了。”
夏深:“誰打來的。”
蕭畫當即扯道:“我爸。”
她美滋滋的。
夏深:“伯父什時候改姓周了?”
蕭畫:“……”
……學長,你不是近視眼嗎!近視眼怎可能有這好的視力!
現在,蕭畫明白了,上帝給她打開了這扇門,然後換成了磚牆,給她封死。
沒有活路。
蕭畫摸了摸鼻子:“我沒有打過去。”
她想:我為什要解釋。
夏深:“你和他一直有聯係嗎?”
他想:我就是要生這個氣。
夏深沒有生氣的立場,但是他這人總是理不直氣也壯。
蕭畫沒見識過不要臉的坦蕩蕩的行為,一下子招架不住。
夏深的口氣越自然,她越心虛。
心虛個什勁兒,她也沒明白。
沒等她想明白,很快,周懷之不負眾望的打了第二個電話。
蕭畫愁眉苦臉,心道:我是接還是不接呢?
她心翼翼,抬頭看了一眼夏深。
夏深沒話,卻站起來,走到陽台上。
蕭畫一咬牙,接上電話。
周懷之:“蕭畫,在忙嗎?”
不忙,躺在床上,看漫畫。
蕭畫捂著手機,偷偷的看了一眼陽台,道:“學長,有什事啊?”
她的聲音很,似乎在避開什。
周懷之道:“怎?不方便話嗎?”
不是不方便,是很不方便。
但蕭畫無論哪一個都不對。
“也不是,對啦,你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和你打電話啦?”
對方笑了幾聲,把蕭畫笑的有些遲鈍。
周懷之以前對她也笑,也話,但沒有像最近這段時間,話越越奇怪,叫她捉摸不透。
“沒、沒有,都可以打電話……”她幹巴巴的回複。
“最近有時間嗎?好久沒見麵了,我正好有兩張演唱會的門票,要來嗎?”
“來、來嗎?”蕭畫愣了一下。
周懷之在那頭道:“我問你呢,你怎反問起我來了?”
蕭畫心有些迷茫。
換做以前,周懷之如果約她出去看電影,蕭畫得興奮地三睡不著覺,提前起來沐浴更衣,求神拜佛,就有這誇張。
但現在周懷之約她,她猶猶豫豫,甚至生出了一絲拒絕之意。
蕭畫猶豫的時間太長,周懷之等待著,從自信滿滿也開始心沒底。
他問道:“不願意嗎?”
蕭畫連忙回神:“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學長,現在躺在床上,失去了思考能力。”
周懷之笑了幾聲:“原來我約你出去,你還要思考思考,那我實在是很有麵子。”
蕭畫想不出怎回答。
她直覺告訴他,和周懷之出去約會,夏深絕對會不高興。
夏深為什不高興?
這就是一個上升到哲學的問題。
蕭畫不敢多想,她怕她想的,和夏深想的,不是同一個。
周懷之善解人意:“如果感到困擾的話,就當我沒有過好了。”
這聲音,立刻低落下來。
蕭畫的手絞緊了被子,“我想一想,學長,我看一下時間。”
周懷之那頭道:“好,等你電話。”
電話隻剩下嘟嘟嘟的提示聲。
她放下手機,歎了口氣。
夏深從陽台進來,蕭畫坐直身體,像個學生。
二人之間因為這個電話,突然沉默。
王姨敲了敲門,推開一條縫,“深呀,夏先生回來啦。”
夏深:“我知道了。”
蕭畫在被子麵一愣,道:“夏叔叔回來了?”
她這下,直接從床上跳下來。
蕭畫穿的是夏深的睡衣,衣服長,褲子也長,看上去像個唱大戲的。
跳下來的時候腳還踩著褲子,跑的急了,險些跌倒。
夏深扶著她,:“你幹什?”
蕭畫臉色慘白,如臨大敵,立刻一個鷂子翻身往衣櫃鑽:“我躲躲!”
夏深無奈:“你躲什?”
蕭畫緊緊握著他的雙手,囑咐道:“我可千萬不能讓你的清白毀於一旦,學長,你信我!偉大的革命友誼萬歲!”
完,身手快如閃電,砰的一聲,關上了衣櫃門。
門口的王姨驚的合不攏嘴:“蕭姐在做什?”
夏深:“你這個問題問得好,我也想問她。”
夏深猛地把衣櫃拉開。
蕭畫躲在麵,緊張兮兮。
夏深幹脆伸手把她撈出來。
蕭畫像一袋大米,被夏深扔回床上。
“解釋。”夏深開門見山。
蕭畫正襟危坐:“是這樣子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夏叔叔,來這也沒有和他打過招呼,萬一夏叔叔看到自己兒子的臥室麵突然出現一個女人,我就怕夏叔叔誤會……”
“誤會什?”夏深直視她。
蕭畫閉嘴不言。
半晌,他歎了口氣。
“我和爸過了,王姨,把衣服給她。”夏深問道:“身體好些了嗎,能下樓了嗎?”
蕭畫點頭:“好多了!”
王姨翻出來的衣服不是蕭畫前晚上來的那一件。
>>章節報錯<<